每天医院小店几个固定地点的到处乱跑,等阿姨出院之后你想做什么、能做什么,你真的知道了么?
都是小孩儿。
“说你了么你还挺厉害。”思绪在脑袋里转了两圈,邢南随手从口袋里抓了把糖,递到谢允面前,“赏你的,玩儿去吧。”
谢允看看他手上那一把乱七八糟的糖,又抬头看看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到底没忍住笑了起来,也跟着挑了根棒棒糖:
“您最近是童心又泛滥了还是怎么?”
“最近烟抽得多了先戒戒。”棒棒糖在舌尖转了一圈,让他的声音粘上了点含糊的尾音,
“你去那台球厅看完,不管干不干的,回来都跟我说一声。”-
“这也得跟你说?”谢允反问。
近来的天气都阴沉沉的,门外的风呜呜地刮着,宋章从面前的架子上拿下个小陶罐。
听到谢允的话,她头也不抬,低头从桌上抽了张湿巾出来,沿着它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擦着灰:“没办法,你雇主不让。”
“……”
谢允原本以为邢南口中的“放放”不过是一种宽慰性的劝解。
和上学时期老师留下惊天作业量之后的“写不完可以空着”一样,算是句除了心理安慰外没有任何意义的空话。
毕竟人要进步店要开业,学生不可能真放着作业不写,小店也不可能不要营业员。
但是邢南好像是认真的。
不知道他和宋章达成了什么共识,别说像之前那样借会客室来用用,现在他去哪、甚至连拿着手机稍微久了点,宋章都得追在后面问个几句。
谢允转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下意识地抬手在自己脸上拍了拍。
真有那么憔悴吗……
昨天回去之后他睡了一个饱觉,面上其实看不出什么疲态来。
也就事情没办完的强迫症发作,让他看上去多少有点淡淡的烦躁。
“您真是我亲姐,”谢允说,“怎么人两句话您就转过去帮他了。”
“这可不兴当‘亲姐’,”小陶罐擦干净了被放回架子的原位,她又慢条斯理地拿下了旁边一个形状有些怪异的摆件,
“现在难道不是放你自由才叫帮他吗。”
“……我收了人钱的知道吗。”谢允说。
“那你就去找点靠谱的渠道呗,非得大海捞针的虐待自己吗。”宋章说。
谢允的视线在她手上的陶罐上停留片刻,啧了声转身就往外走。
放眼榆城能不能找到这种渠道你应该不比我清楚吗。!
“干嘛去?”宋章终于抬起了头。
“报你的信去吧,”谢允的脚步没停,“去看看我雇主给新找的活儿。”
……
「白球象限」
和记忆里大相径庭的装修风格,配上个顶天立地的装逼名……
谢允有些怀疑地从口袋里翻出那张被邢南强行塞来的名片,重新确认了下地址。
是这儿没错啊。
要不是邢南说了他和这的新老板也就一面之缘,就这不知所云的起名风格,他差点要以为这邢南也在这儿入了股。
台球厅就台球厅呗还白球象限。
面前的自动门缓缓向两侧打开,谢允走进大堂,无声地打量了一圈。
印象中过分夸张的装潢已然被全部拆除,室内简约的设计里带着点格调,看着确实如邢南所说,算得上是家正经的店。
但是……
这种恨不得把装逼写脸上的店真能赚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