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的沉默中,脸上写满了霸道酷炫拽的林盛挑起眉,看了李知瑞一眼。
正当谢允还在犹豫要是这人要揍李知瑞他是帮还是不帮时,林盛突然低下头笑开了。
“……挑衅呢。”邢南看向谢允。
谢允其实也有点儿想笑,他低下头深吸口气,努力忍下笑意解释道:
“昨晚那狗是他的,他听说了就……想来赔个礼什么的。”
“没看出来。”林盛边笑边说。
“没完了是吧。”邢南说。
“哎,不是啊哥,我真的很诚恳的。我的愧疚就如那黄河之水涛涛不绝……”
李知瑞慢半拍地捕捉到了林盛话里的关键词,一边解释,一边再次转向邢南,
“猛……邢南哥,我是想说,你不是昨儿才被咬吗怎么吃海鲜啊。”
谢允闻言一愣,朝他俩出来的酒楼那看了眼。
还真是……海鲜自助。
邢南给林盛递了个询问的眼神,林盛摸摸鼻子:“这……有什么说法吗?”
“海鲜是发物。”谢允说。
“那……”
林盛看着邢南,好像想说什么,被邢南打断了:“我死了吗?”
“啊?”李知瑞猛地瞪大双眼。
“没死不就行了。”邢南说。
“你别犯浑,”林盛冲着邢南说,转头又对着他们笑了笑,“没事别管他,他这人就这样。”
本来就是在没话找话说,林盛话说到这份上,连李知瑞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好在林盛没再多留。
谢允松了口气,对着李知瑞说:“去二院吧,打车。”
“别,随便找个卫生站差不多得了。”邢南晃了晃自己的右腿,“晚了我还有事。”
谢允没说话。
虽然他很想问什么事儿啊一天天的能比生命安全还重要去医院是不是能要了你的命啊,但是毕竟和邢南没多熟,这种情况下邢南不接着说,也没有哪个缺心眼的会……
“你晚上有什么事儿啊哥?”李知瑞问。
忘了这还真有个缺心眼的。
“不知道,”邢南随口道,“可能喝点儿吧。”
“……”那真是好大的事呢。
谢允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毕竟伤口不在自己身上,最后他俩还是没犟过邢南,真就跟着就近找了个能打疫苗的卫生站。
卫生站里接诊的是个老头,听了谢允的描述之后,就示意邢南坐在病床上,撩起裤腿给看看伤口。
说是病床,实际上往铁架子上垫几个纸盒,再铺块不知道被多少人坐过摸过蹭过的花床单,就算是完成了。
就这连李知瑞看了都欲言又止的环境,邢南却适应性良好,依言坐下架起腿,双手往身后一支,看着还挺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