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虞闻言懊恼拍了拍脑袋,仪欣还骄傲说过和二哥长得最像,她也真是喝多了。
“富察將军,久仰。”姚虞后退一步,试探问,“咱们不是偶遇吧?”
富察傅笙道:“八福晋说笑了,晚间收到臣妹夫的书信,知道八福晋孤身到了边疆,故而特意来寻。”
他本想明日再派人到镇上寻人照应,可苏旻却不同意,只说是小九的朋友,况且女子在边疆不安全。
確实,边疆不比京城,这里一草一木都是会吃人的。
八福晋身份敏感,故而他和苏旻亲自出来。
他是趁著酒,套近乎几句才確定没找错人。
姚虞鬆口气,“给小將军和尊夫人添麻烦了。”
半个时辰后,姚虞来到他们镇上的家里,將她在京城带来的东西作为礼物带著。
“妾身给八福晋请安。”富察傅笙的妻子宋苏旻弯唇笑著行礼。
“別,不是什么八福晋。”
姚虞略微侷促观察著这不算大却温馨的庭院,窗明几净,檐下摆著一列兵器架,梅树苍凉的盛开著,残满地,別有一番粗獷又婉约的美感。
庭院间满是红灯笼。
姚虞的视线大大方方落到宋苏旻身上,发现宋苏旻也在看她。
“你好漂亮。”
“你好美。”
两个人异口同声,同时弯唇笑。
宋苏旻是汉臣女子,身量娇小,容貌娇媚,穿著淡黄色的旗装,一顰一笑都有说不出的韵味。
宛若长在边疆的玫瑰苞。
两年以前,富察傅笙重伤,宋苏旻独身离开京城,抵达边疆。
“我是宋苏旻,幸会。”
“郭络罗姚虞。”姚虞勾唇,大方打趣,“两年前,千里赴边疆的宋姑娘,幸会。”
傅笙並不搭话,笑看两个人相谈甚欢,吩咐小廝传膳。
晚膳已好,傅笙挨著宋苏旻,姚虞与他们对坐。
姚虞揉了揉额角,自顾自斟满酒,豪气开口:“来,我敬二位。”
宋苏旻抬腕压下姚虞的酒杯,摇摇头,“我来敬郭络罗格格,敬夜奔出逃的勇敢,佩服!”
说罢,宋苏旻大口喝光一碗酒。
姚虞红了眼眶,低头轻轻笑,与宋苏旻的杯盏相碰,仰头一饮而尽。
晚膳用了一个时辰,姚虞高兴至极,想喝多却被宋苏旻劝住,只说来日方长。
姚虞跟宋苏旻讲她来到边疆的路途见闻,讲京城趣事,將京城带来的礼物分给宋苏旻,將头上戴的金簪也尽数插到宋苏旻的髮髻上。
宋苏旻目瞪口呆,摸了摸金簪,从身后掏出一把镶嵌蓝宝石的匕首来,塞到姚虞手里。
姚虞也目瞪口呆,二人笑做一团。
富察傅笙抱胸倚著门,吩咐丫鬟为姚虞安排住处,目光隨著苏旻一顰一笑波动,抿唇笑。
姚虞还是喝多了,由丫鬟扶著去休息。
傅笙蹲著仰头看坐在石凳上眼神发直的苏旻,轻声哄著问:“旻旻,你醉了吗?”
苏旻摸到傅笙的脸,反应半晌摇摇头。
傅笙低头笑,耳尖通红,两个人对视后情不自禁唇角上扬,苏旻的视线侷促移开,傅笙垂著眼慢慢把她抱到怀里。
交错的指尖,拥抱时胸腔里强劲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