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温和起身行礼,轻嘆问:“外面怎得都在传福晋有孕之事?”
仪欣连连点头。
“无稽之谈。”胤禛淡淡说,含笑看她一眼。
听说胤禛在乾清宫传了太医,晚间,老三老五老八老九老十和老十三都来雍亲王府探望。
仪欣吩咐晚膳吃鹿肉锅子,再温桃醉,眼见著晴云带著七八名小丫鬟奉茶,將胤禛拉出厅。
上下摸索著,仪欣蹙眉问:“王爷又是哪里受伤了?怎么在乾清宫还传太医了呢?”
胤禛张开胳膊任由她隨便摸,半晌牵著她的手放到正確答案的地方。
仪欣手腕一缩,扎到胤禛怀里。
胤禛含笑逗她:“不过是宣太医检查一下,爷等著福晋给爷证明清白呢。”
仪欣本以为是什么大事,被他无端逗弄了一把,不愿落下风,悄咪咪嘀咕一声:“谁知道王爷是不是真的清白。”
胤禛:“嗯?你说什么?”
仪欣撒娇牵著他的手腕,“我说王爷最清白。”
胤禛开怀些,大手扣在她的腰后,半推著仪欣往膳厅走。
膳厅,各位皇子一人端著一盏茶。
可是,谁也不是来喝茶的。
见胤禛和仪欣进来,老三笑著问:“四弟身子可是有什么不適?”
胤禛和仪欣坐到东侧,闻言轻笑:“只是户部差使忙,在乾清宫时气色不好,皇阿玛这才宣了太医。”
老九阴阳怪气:“要不说四哥是爱子呢,前几个月,老十四在川陕跟罪臣年羹尧斗法,坠落瀑布,险些丧命,都不见皇阿玛这般嘘寒问暖。”
仪欣弯了弯眼睛,懵懂轻嘆说:“九弟做了那一遭糊涂事,养蜂夹道才待了一年,谁是爱子不言而喻吧。”
觉得不痛快,她又接著补了一句,“九弟羡慕旁人做什么?”
老十差点没让雪顶含翠呛死。
胤禛强忍著笑意给她夹一块醋排骨,淡淡抬眼看向老九,不疾不徐没有恼怒模样。
老九气得拍案而起,老八拉住他的手腕,老五瞪了他一眼,不悦呵斥道:“老九,坐下。”
毕竟是亲哥哥,老九还不算过分犯浑,冷哼后撩袍落座。
老八比较会拿捏老九的心思,亲自给老九布膳,夹些他爱吃的菜,老九闷头吃掉,冷哼两声。
宴席间,仪欣见胤禛喝得桂酿有些香甜,胤禛缓缓给她斟上一杯,叮嘱她慢些喝。
能喝酒?
没怀孕。
不知谁鬆了口气。
二废太子之后,许久不曾聚得这么齐过,胤禛將珍藏的美酒不吝嗇地拿出来。
鹿肉锅子冒著奶白的泡泡,深秋的夜有些凉意,膳厅內氛围却是缓和不少,倒是有些兄友弟恭的景象。
无论在朝堂上斗成什么样子,私下里聚在一起,这几位爷都是一个比一个能装的主儿。
没多久便天南海北聊起趣事。
仪欣性格温软又素爱热闹,听著他们说话,觉得很愉悦,用膳也很认真。
用过晚膳,老五率先请辞,老九却道:“打两圈马吊牌唄。”
毕竟是亲兄弟,表面上没多亲近,还有宜妃在中间,老五听见老九的话,又坐下了。
胤禛没拍板,偏头询问仪欣:“你想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