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皙对於康熙的问话,早已跟太子商议確认了千万遍,见康熙赏赐年氏安胎药材,不免得高兴些,以为康熙不再怀疑年氏这一胎的真假。
他欣然抬头,却对上胤禛意味深长的目光。
“四叔…”弘皙不由自主打招呼。
胤禛看了看康熙风平浪静的神情,缓缓放下手中茶盏,含笑点拨道:“弘皙,万言万当,不如一默,有些话,你不说出口,总归你就还是那些话的主人。”
弘皙后背一阵发凉,起身拱手行礼:“侄儿多谢四叔指点。”
胤禛隨意抬手示意他免礼。
康熙沉声道:“弘皙跪安吧。”
“是,孙儿告退。”弘皙跪地行大礼,直到回到毓庆宫,还在揣摩胤禛话中深意。
乾清宫里,康熙面沉如水,冷冽看向胤禛,不满道:“你点拨他做什么?他一个乳臭未乾的毛头小子,也敢在朕面前撒谎打諢,拿那套滴水不漏的东西餵给朕。”
弘皙刚刚话太多,將年枝孕期情况说的滴水不漏,处处妥帖,太真实反而虚假。
所以,胤禛道,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有些话说出来,不是弘皙能够主宰得了的。
胤禛起身给康熙倒茶,温声道:“弘皙总归也是儿子看著长大的,不过是想递个话给二哥罢了。”
“只有你,还对他心存善念,朕看他勾结年羹尧,早已不顾爱新觉罗氏的江山社稷。”康熙冷淡凝视著御书房的匾额。
胤禛回府时已近黄昏。
仪欣不打算给寢衣绣什么纹,整理好寢衣,晚膳过后便拉著胤禛去试试。
胤禛很高兴,任由她为兴致勃勃为自己更衣。
寢衣非常合身,没有任何样,朴素得不像是亲王所穿,但是布料很绵软舒適。
胤禛摸了摸袖口领口,轻声道:“好看,我很喜欢。”
“真好看,我真是心灵手巧!”仪欣感慨夸讚自己,她第一次做,就这么成功。
仪欣和胤禛都是容易知足的人,两个人温情脉脉对视一小会儿,胤禛捏著她的下巴吻上去。
仪欣纤细白皙的手臂搭在他的脖颈后,娇娇柔柔想让他抱著去沐浴,胤禛停下来,单手解落寢衣扣子。
“把寢衣换了再去。”
“穿著吧,好看!”
“別,免得弄脏了。”胤禛还是脱下来,顺手叠好放在托盘上。
汤池里,仪欣娇弱趴在胤禛冷白的胸膛上,他的颈窝里有残存的丝丝红痕,仪欣小脸红晕万千。
许久不曾有过,但是,她时常玩闹,红痕总是新旧交错,如梅子黄时雨般没有断绝。
“王爷,要回床榻。”
胤禛將她抵在汤池白玉壁上,粗喘著气,轻声哄道:“其实,这里,水里,也可以。”
仪欣眼里起了晕晕然的水雾,感受到他的不同寻常,笨拙推了推他的胸膛,“我害怕这里。”
“好,先回寢殿,天暖和些再试试。”胤禛嗓子哑了。
胤禛无有不应,將仪欣抱在身前,一只手护在她的脑后,任由她的双腿缠在他的腰上,大步往寢殿走。
轻轻柔柔將仪欣放在床榻上,解落帷幔,胤禛摸了摸床头暗格里的药膏,修长冷白的手覆盖在她过分魅惑的眼睛上,俯身吻了下去。
“王爷…”
“嗯?再叫,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