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欣哭得梨带雨,哭喊道,“王爷,救命…!”
“比做噩梦还可怕吗?做噩梦还没喊救命呢。”胤禛单手抱著她感受她的攀附,將她放在桌案上,恶劣揉了揉她的腰窝。
“再说一遍,喜不喜欢?”
胤禛带著薄茧的长指摩挲著仪欣柔软的指腹,仪欣感觉那轻轻的安抚好像要蹭到心里去,心头一片热烫。
“喜欢…”仪欣咬著唇委屈的不得了,声音轻轻小小的,软噥噥透著十足的可怜。
啊,喜欢什么?为什么要欺负她?
王爷为什么变得不温柔了?
仪欣满脑子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清楚。
一夜无梦,仪欣暖烘烘睡到日上三竿,温馨缩成一团窝在胤禛怀里。
仪欣懵懵然坐起来,爬到胤禛身上,想起来他昨夜太过分了,又气愤爬下去,胤禛眯著眼捉住她的脚踝,声音暗哑低沉问:“爬下去干什么?”
“为什么王爷昨晚不抱著我?也不亲亲我?我都嚇坏了。”仪欣垂眸抱怨。
胤禛沉默,掐著她的下巴,摆正她的脑袋,轻捻自己胸膛上微微疼的地方,“嗯,没抱著,狗咬的。”
“王爷,你好凶。”仪欣咣嘰一下趴到他肩膀。
昨晚好凶。
想要王爷赶紧哄哄她。
胤禛漫不经心问:“是吗?本王忘了。”
仪欣抿唇,闷闷不乐爬下去,裹著被衾开始生闷气。
*
仪欣以为自己会不敢见赫舍里氏,但是,她醒来之后,不太记得昨夜梦到的画面了,因为生王爷的气,所以和姚虞躲到向荣院问候赫舍里氏。
仪欣给宋太医留了不菲打赏,派宋太医为赫舍里氏诊治。
赫舍里氏精神懨懨,因著佟佳氏封禁,佟佳氏没有来人,可是,赫舍里氏也没有来人。
姚虞和仪欣悄声离开。
姚虞轻声道:“仪欣,我多管閒事给你添麻烦了。”
仪欣眉眼弯弯:“可是有人做正事,就要有人管閒事,我喜欢和姐姐一起管閒事。”
姚虞开诚公布,严肃说:“我…我想让赫舍里氏和离,你知道的,我…”
她將赫舍里氏救出来,並非偶然,反而是跟雍亲王的一场交易。
没听姚虞把话说完,仪欣抬腕捂住她的嘴巴,瞪大眼睛摇摇头,“姐姐,助你自由。”
是“助你自由”,而不是“祝你自由”。
姚虞轻轻笑出声来,忍不住拉著她的手,“知我者,仪欣也。”
她就是拿得起放得下。
从前陪胤禩夺嫡,不仅是因为胤禩想做皇帝,也是为了她想要皇后之位,她喜欢权力,喜欢收拢人脉,可是,当她认清皇阿玛的心意,她瞬间便能释然放弃。
对事业如此,对情爱亦然。
酣畅淋漓下了一夜的雨,空气里瀰漫著泥土和青草的气息,仪欣自认是主人,应该尽地主之谊,带著姚虞四处閒逛。
天渐黑时,仪欣张罗著下人般两个小板凳来,坐在湖边教姚虞钓鱼。
姚虞忍俊不禁,挑眉试探问:“你和你的四爷吵架了?”
仪欣握著鱼竿一抖,惊诧问:“你怎么知道?”
姚虞耸耸肩,这有什么难猜的,平日里恨不得跟在她家王爷后面当小跟班,今日也不急著回去了。
仪欣拉了拉姚虞的衣袖,撒娇说:“我今晚想跟姐姐睡,可以吗?”
姚虞跃跃欲试,抚掌道:“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