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雅琪又是一惊,这又是闹哪一出?
年氏大出血?难不成是有孕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跟爷尚未圆房,哪来的孩子?
莫雅琪前赴后拥匆匆赶到侨光苑,就见一盆盆血水从內室往外端。
“怎么了这是,小產了?”莫雅琪小步端庄走到弘皙身边,小声嘀咕。
弘皙一噎,抿唇警告看一眼莫雅琪。
乌朗罕济尔默氏更是不耐烦,这是闹什么?年氏在乾清宫出来,没两三个时辰便开始传太医,怎么著,她又想给谁添晦气?
“啊…啊…”
內室里,年枝大汗淋漓,咬牙抓著被衾,眼前模糊一片,明明看著丫鬟嬤嬤进进出出,却总是重复那个人的背影。
活著就行,不用活的太好。
半个时辰前,是谁在她耳边说了这句话?
“我们家侧福晋这是怎么了?”素燕焦急询问太医。
血堪堪止住。
太医隱晦摇了摇头。
素燕见状,极有眼色引著太医往外走,再次轻声问询。
“侧福晋急火攻心造成大出血,怕是子嗣无望了,將来怕是要病弱缠身。”太医拱了拱手,离开寢殿,准备再向皇长孙稟告一番。
素燕僵在原处。
子嗣无望。
病弱缠身。
加之侧福晋肆意妄为,惦念雍亲王,不屑与皇长孙圆房。
这毓庆宫的日子,倒真是虱子多了不怕痒。
毓庆宫闹得动静极大,因著年羹尧的缘故,太子和太子妃甚至亲临侨光苑。
得知年氏不能育有子嗣,太子第一反应便是阴谋论。
他和年羹尧正是需要更多捆绑的时候,年氏子嗣无望,年羹尧怎会为东宫尽心尽力。
年羹尧迫切肩担年氏门楣,需要一个流淌著年氏和爱新觉罗氏血液的子嗣来撑著他鋌而走险,挣个从龙之功。
谁在从中作梗?
“年氏为何会如此?”太子沉声问。
乌朗罕济尔默氏瞥一眼身侧的乌吉娜,乌吉娜恭敬行礼,回稟说:“回太子爷,年侧福晋今日跟隨福晋去乾清宫给万岁爷请安,不知怎么的,回来便传出这般消息。”
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