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离开乾清宫正殿,在假山处透口气,偏头轻轻嗅了嗅蟒袍上有没有脂粉气。
春日拂去隆冬的寒凉,胤禛隨意倚在假山上,仰著头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心臟那种发紧的感觉才稍稍褪去。
他穿著一身幽蓝色蟒袍,整个人敛去锋芒,眉眼却是冷硬锋利的模样,他的气质很浓,在何处都是一眼能关注到的存在。
突然,胤禛揉了揉眉心,直起身来转身要离开。
“妾身年氏给雍亲王请安。”年枝暗哑的声音从胤禛身侧响起。
两个人隔著三步远。
胤禛心头涌起一股烦躁,没有应声便要离开。
“王爷,三年前,京城別庄,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年枝上前两步,赶忙开口,她想知道他记不记得救过她。
胤禛顿住脚步,回头扫视她一眼,凝视著年枝渐渐暗含期许的眸子,慢悠悠眯了眯眸子:“哦?是你啊?”
年枝欣喜若狂,手帕被汗浸湿,连连点头,放轻了声音:“王爷…您…”
胤禛抬了抬手,遗憾道:“若知道是你,当日便不救了。”
杀人诛心。
杀人诛心。
年枝感觉到自己的血猛得便凉了,踉蹌扶上假山,注视著雍亲王朦朧模糊的背影,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他,否定了她的三年。
为什么会这样。
…
入夜,毓庆宫。
“什么?你可看清楚了?”莫雅琪错愕起身,將丫鬟拉到內室,“这不是小事,你重说一遍。”
“侧福晋,奴婢亲眼所见,年氏和雍亲王是旧识,奴婢守在乾清宫门口,见那年氏没有等福晋,孤身一人哭著出来的。”
莫雅琪咽了咽紧张的酸水,扶著墙缓缓坐在圆凳上。
年氏,雍亲王。
八竿子打不著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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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富察仪欣,富察仪欣可是雍亲王福晋。
她跟富察仪欣比了这么多年,成亲后却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雍亲王她肯定是接触不上了,只能看看年氏那里有什么破绽。
这旧识,到底有多旧?
“侧福晋,不好了!侧福晋,年侧福晋大出血,侨光苑已经闹起来了,福晋和爷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