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八福晋在正院,隨本王去前院喝茶吧,晚些一同用膳。”胤禛胳膊搭上老十三的肩膀,倚著他。
老十三面露忧色:“四哥,你还好吧?”
“嗯。有异样吗?”胤禛手背摸一下自己的脸。
“面色惨白,四嫂见了定会察觉不妥。”老十三担忧撑著胤禛,將他身体的重量都卸到自己身上。
“先回前院,”胤禛沉声说,“苏培盛,叫宋太医来。”
老十三扶著胤禛,声音很低落在他的耳边,满是担忧:“四哥,你平时撞上女子,身体反应並未如此强烈,今日何至於此?”
今日偶遇年羹尧的妹妹年氏,谁知那人如疯魔般,求著想单独见见胤禛。
那年氏实在疯起来不要命,竟是拿金簪自裁逼迫胤禛跟她说几句话,胤禛沉默离开,年氏直接划破手掌,几滴血溅在了他的身上。
胤禛当即呼吸不畅,靠在老十三身上许久才缓过来。
“年氏不能留,太疯。”胤禛淡淡开口。
胤禛被扶到正院厅,宋太医候著诊断,结果仍旧是一切无碍。
老十三担忧看向胤禛,胤禛挥挥手示意宋太医退下,前院厅只剩下胤禛和老十三。
“没事,別担心。”
“四哥,其实,这十来年我真的以为你不喜欢女人。”老十三跟胤禛说话不避讳,担忧问,“你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这么多年,御医诊断都是无碍。”
胤禛都习惯了,只不过这次反应格外强烈些,他垂著眸平淡开口:“有时候女子近身会胸闷,不影响生活,便隨它去了。”
其实,年少时,他也痛苦过,渐渐参悟一些事,竟然愈发坦荡清明起来。
“可是四嫂靠近却无碍。”老十三嘆口气。
“她和旁人怎么能一样?”胤禛说。
胤禛喝下一碗养气血的汤药,面色红润些。
苏培盛小步匆匆走到厅,面露难色,还是笑著回稟说:“王爷,八爷和十爷前来拜访。”
“请进来吧。”胤禛无奈说,蹙眉微垂眼,思忖一瞬,慢慢舒服些靠著椅背。
胤祥轻哼:“他们这是闹哪一出?”
胤禛笑笑,递给他一盏茶。
胤禩穿著深蓝色蟒袍,素来低调不戴配饰的人,腰间掛著翡翠玉佩,胸膛前刺绣繁琐紫线金丝交错,名贵异常。
老十穿得一身暗红色蟒袍,手上拿著一个楠木捧盒,阔步走进来,脸上颇有些吊儿郎当的笑意。
老十是郡王,胤禩为贝勒,老十却仍是隱隱以胤禩为尊,跟在他身后。
“四哥。”胤禩温和笑著打招呼,又轻咦一声,“十三弟也在?”
“八哥,十哥。”老十三起身打招呼。
老十自顾自坐到胤禛下首,將楠木捧盒撂下,挑眉问:“小九呢?爷有东西要给她。”
胤禛似笑非笑开口:“你问哪个小九?“
老十一噎,心中冷哼一声,还是老老实实说:“四嫂在何处,额娘派我给她带一斛南海珍珠。”
胤禩和缓接过小廝上的茶,状似不经意问起:“四哥…姚虞和四嫂在一起吗?”
胤禛点点头,“已经派人去请了。”
苏培盛又小跑进来,这次是真的诧异,赶紧回稟:“王爷,太子爷、三爷和五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