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为了让仪欣有安全感,將他的银两一分不剩都给她了,仪欣娇憨忙碌著数钱,什么都不在意了。
如今,胤禛身上怕是连未成亲时的五百两都拿不出来,在外应酬付钱都是苏培盛去签字记帐。
仪欣:“我再送给你一件礼物吧?”
胤禛:“嗯?什么礼物?”
书房里的奴才早已尽数退下,仪欣利落解开胤禛的衣襟。
胤禛额角突突跳,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还是將梨架上的披风拽过来覆在她的身上,彻底蒙著她。
“唔…嗯…富察仪欣…”
感觉到胸口有些湿润,她的贝齿轻咬他的胸膛。
没有疼痛感,只有她的气味。
他闭著眼睛,微微仰著头,靠在椅背上。
不用看她的动作,他就能想像到,她鼓著腮帮子像一只烘焙过分蓬鬆的糕点,偶尔溢出吮吸的喃喃声。
入夜。
胤禛坐在仪欣的梳妆檯前,赤裸著上半身,看著胸膛处那只鲜艷的小猫爪,彻底沉默了。
“………”
四个圆圆的红痕,被她精心吸成小猫爪的形状,像是盖在他身上的一个戳。
最近不能让苏培盛伺候他更衣了,他虽然生来就是有奴才伺候的,但亦无法容忍这般可爱的印记落到奴才眼中。
始作俑者浅笑盼兮坐在床榻上,床榻上还摆著一张小矮案,点著灯奋笔疾书处理善堂的事情。
实在是冤家。
…
哄好胤禛只需略施小计,仪欣觉得没什么挑战。
人间五月,万物崢嶸。
仪欣有孕满七个月了。
她怀著双生子,不管是白日散步,或者是晚上入睡,都要更辛苦。
她很乐观,孕期养的好,再加上府上准备充分,钮祜禄氏將身边的陈嬤嬤送来伺候她的饮食起居。
仪欣整日无事,甚至愈发关注善堂和学堂的事情。
她已经打算好了,等两个孩子出生之后,她要给善堂捐赠二十万银两,给学堂捐赠两万书卷和十方墨。
为她的孩子们祈福。
她害怕这般露富会引得旁人嫉妒和猜忌,问过胤禛之后,胤禛只说没关係,让她想做什么便去做。
看著桌案上的帐册卷宗,仪欣真的好感慨啊。
某种意义上,她的灵魂是胤禛养大的。
她真的很感谢他。
——不是感谢他作为丈夫的付出,而是感谢他作为师长的耐心的教导。
他没有放弃一个天真又残忍的白纸,从前愚蠢到纳闷“何不食肉糜”的她。
她说,她可能是蠢笨的学生。
他说,那他便做世上最耐心的师长。
於是,他的唯一的学生,可以独当一面,为別人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庇护所。
或许是有身孕格外感性的缘故,仪欣看著各地的帐册,觉得成就感满满。
她还要做很多事情,开设善堂,广设学堂,开设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