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禛:“想起一出来是一出。”
仪欣睡过一觉后,天已经黑了。
胤禛坐在窗前煮酒,身后是软榻和飞鸟鸞凤的屏风,仪欣趴在屏风前的软榻上,托腮看著酒罐里冒著的泡泡。
他的动作矜贵优雅,烧刀子的味道不好闻,比不得桃醉的淡淡香。
煮过的酒不易醉人,只是空气中瀰漫著酒的气息。
窗外在下雪,冬日天黑的早,天上一弯明月,月影落窗沿,很温柔又很轻。
晚膳直接送来了寢殿,有仪欣最近最爱吃的蛋羹,还有几个清淡的小菜以及仪欣的药膳粥。
胤禛温了一壶烧刀子,他不常喝这种酒,主要是苦涩且凛冽,让人无端想起边塞的寒风。
仪欣却很期待,她对一切未知的东西都有活力满满的好奇心。
“给,先尝一点。”
胤禛推给她一个小酒盅。
仪欣坐到胤禛身边,双手捏著小酒盅,对著胤禛眨巴著漂亮的眼睛。
胤禛轻轻笑,给自己斟满酒,轻碰她的酒盅,嘆道:“好了,喝吧,记录仪欣第一次喝烧刀子。”
仪欣兴奋期待喝下去,直接触发痛苦面具,漱口茶不在手边,她喉咙火辣辣烫,感觉烧刀子的酒味又往她鼻腔里钻,她含著咽不下去,求助拉扯胤禛的衣裳。
胤禛手掌托著她的脑袋,低头吻上去,將让她痛苦的烧刀子渡过来。
喉结轻滚,缓缓咽下。
今日的烧刀子不苦涩也不冷冽,反而有种桃醉的甜腻感,让人无端想到春暖开,万物崢嶸。
“咳咳咳…”
“好了,体验过了?不好奇了?”
仪欣拒绝:“难喝!”
胤禛笑,將药膳端给她,半搂半抱著她自酌自饮,弯唇赏雪。
一壶酒见底,胤禛没什么感觉。
仪欣纳闷:“又辣又苦,王爷怎么喝下去眉头也不皱?我再喝一下试试。”
胤禛无奈看她,任由她偷腥似的碰了碰他唇角的酒珠,他眸色幽深看她一眼,心里火气未消,身上燥热感又如野火燎原。
俯身抱起她往床榻走。
“仪欣,还是想罚你,可以吗?”
仪欣:“?”
“王爷…要怎么罚…”
有些人就是很过分啊,明明已经將人堵到了穷途末路悬崖边上,却偏偏要温柔问一句“可以吗”。
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樑。
微翘的狐狸眼和微眯的桃眼同时带著欲拒还休的意味。
仪欣浑身粉红,唇珠亲得有些红肿,染著橘红色蔻丹的指尖楚楚可怜搅著寢衣下摆,娇媚而不自知望著胤禛。
睨眼,微勾手指,胸膛锁骨若隱若现,胤禛状似无意解开寢衣,隨意点了点胸膛某处。
仪欣囁嚅著嘴巴,蹭过去含著。
“怎么会有这么难管的小孩子,打不得骂不得,罚的时候也要哄著?”
仪欣磨了磨牙:“因为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小孩子。”
“好,是本王的妻子。”
胤禛捏住她的下巴,手指伸进去慢慢磨她的牙齿,伶牙俐齿在哪里,怎么这般能说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