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皇阿玛却唯独漏下老十三没有加封,不管是平衡之术也好,单纯不喜也罢,胤禛私下为老十三请封贝勒之位。
如今,老十三救下“自戕”的太子,顺利得封郡王爵位,只待丰臺大营处差事坐稳。
“皇阿玛还在毓庆宫吗?”
“是,皇阿玛自从查到那封信函是偽造的,便对太子愧疚不止,衣不解带亲自照料昏迷不醒的太子。”
胤禛缓缓扯了扯唇,篤定轻嘆:“皇阿玛愧疚太子,但是…也会毫不犹豫除掉年羹尧。”
胤祥亦是点点头。
太子本来就要捨弃年羹尧,只能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四哥,太子应是最迟三日后动手,你万事小心。”
胤禛缓缓吐出口气,“你救下太子辛苦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
午膳时,二人只是隨口閒谈几句,胤祥救下太子,胤禛会去救康熙。
此间事宜仍需一环一扣算计,用过午膳,胤禛和胤祥回书房议事。
胤禛攥住胤祥的手腕捏了捏,胤祥顿住,纳闷看著他。
四哥牵他手干什么?
胤禛坐下,无奈问:“那日不是让你把太子扔一边去吗?怎么任由他撞你身上?衣裳脱了,爷看看你的伤。”
“伤不碍事。”胤祥笑笑,扔一边去怕他手上没个轻重,把太子摔死了怎么办?
胤禛隨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背,疼得胤祥齜牙咧嘴的,只能老老实实解开衣袍。
太子演戏很卖力气,胤祥背后一片青紫,他当时觉得手臂有些脱臼,又怕后续出问题,咬牙自己將脱臼的手臂装回去,便隨康熙和昏迷不醒的太子一同去了毓庆宫。
“没用药?”
“没…防发热,喝了副汤药。”胤祥不在意憨笑道。
胤禛淡淡看他一眼,“你自小便是如此,从前隨我治水泄洪,便是不要命往前冲,救个孩子敢往湍急河道里钻。”
“事后有个剐蹭都闭口不谈,闷头自己扛著。本王不需要你卖命,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漫漫长路,本王去哪里再找个弟弟?”
胤祥红了眼眶,赤裸著精壮的后背,前几日太子砸在他身上,他重重撞到镶金器的石柱上的闷吭,现在才开始疼。
“四哥,有点不舒服,这几日整日守在毓庆宫装模作样,可能还有点发烧。”
他救了太子,总不能半途而废,守著太子和皇阿玛,皇阿玛才能记得他的功劳。
胤禛提笔写著方子,没好气道:“本王如今习得些医术,拿你练练手。”
胤祥高兴起来,“欸!四哥儘管开药,弟弟喝就是了。”
临近黄昏。
宫里传来消息,太子病危。
胤禛和胤祥起身准备入宫。
仪欣也得到消息,咬牙切齿恨不得灌太子一碗鹤顶红,他遛狗呢?病危病危病危,偏偏皇阿玛信得不行!乾脆別治了,直接嘎嘣算了。
“王爷,十三弟,不能用过晚膳再入宫吗?”
胤禛无奈,捏捏她的指尖,“不可以的。”
仪欣亦步亦趋送著他们到王府门口,塞给他们两包小点心。
胤禛推脱,“不带了,我和十三弟骑马入宫,等我回来。”
老十三飞身上马,朗声道:“四嫂,我们走了,不必担心。”
胤禛和胤祥策马没行几步,便遇上同样骑马入宫的老八老九老十。
老九不耐烦,一打韁绳轻嗤道:“不知道太子爷又是闹哪一出,不是没撞到柱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