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欣很聪明…不笨…是我做得不好。”
胤禛垂眸看著她,缓缓后退一步,“还吃乳酪冰碗吗?”
仪欣低头闷闷开口:“我不知道。”
胤禛沉默,庭院內寂静无声。
乳酪冰碗都不吃了,胤禛承认,他慌了。
胤禛咬了咬舌尖,没拦住话,“还要本王吗?”
仪欣低著头小声说:“要。”
胤禛鬆口气。
“庭院冷,先回寢殿好不好?”胤禛低声问,还要他就行,总归长夜漫漫,还能抱著她慢慢哄。
仪欣指了指前院方向,闷头自己往正院走:“刚成亲时,王爷不是想睡前院吗?去睡吧。”
*
仪欣早早將正院门关得严严实实,连庭间的灯都熄了。
连最暗的一盏宫灯也没有留。
回到正院寢殿,她先將胤禛的枕头揍了一顿,哐唧踹到地上,气得陷在被衾里就是哭。
“福晋,您当心身子。”晴云蹲在床榻旁,担忧劝慰,“您怎么了,可以跟奴婢说说吗?”
灯火昏暗,仪欣扎到晴云怀里抽噎。
“晴云,我不想说。”
晴云没有追问,如同大姐姐般轻拍著仪欣的后背,为她顺气。
仪欣哭著揉眼睛。
晴云温柔挪开她的手,轻轻吹了吹她的眼睛。
仪欣哭了一会儿,还是抱著晴云,病怏怏地啜泣。
她心里有很多话,翻来覆去只是害怕胤禛对她也是假的。
还有,一点点点点心疼他。
她从前真的很迟钝。
为什么他次次拿回来那么大笔的银票,她都心安理得收下呢?
无功不受禄,他要替皇阿玛或者太子做什么事情呢?
可是,她和他已经成亲很久了,她只是认识他的一个空壳,实在是让人委屈苦涩。
春日夜里凉,仪欣晕晕然抱著晴云,却觉得周身均是森然之事,浑身湿冷无力,灌了一碗汤药亦是不能缓解。
前院。
胤禛坐在檐下青石板砖上,双腿隨意交叉,低著头沉默拨弄怀里狸奴的爪子。
“她会喜欢你吗?”胤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