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王爷做一件寢衣!”
胤禛一愣,从来没想过她在琢磨这个,喉咙颇为乾涩,偏头又想亲吻她,想起她的飞湍瀑流爭喧豗,又遗憾作罢,轻轻“嗯”了一声。
半晌才轻声补充,“谢谢仪欣。”
后半夜,仪欣才渐渐睡熟,昏昏沉沉间,她咕嚕一下钻到一团浓雾里,待到大雾散尽,她揉了揉眼睛,惊喜发现远边云彩间有一只若隱若现的泛著金光的小矮马。
小矮马:谢谢,我是麒麟。
小矮马丟下两个肉丸子,咣嘰一下砸到她的怀里。
啊,天哪,好像是一只缩小版的王爷,严肃抿著唇,看她一眼又別彆扭扭转过身去,悄悄蹭到她的怀里;
还有一只格外眼熟,眉眼间处处像极了她,精致的像是在画里爬出来的胖娃娃,粉面桃,处处说不尽的喜气。
“哇——好可爱!!!”
仪欣欢喜一会儿,想到什么又轻轻亲了亲他们的侧脸,眉眼弯弯又恋恋不捨抱了抱他们,说:“只是王爷大抵是不能有孩子,见到你们很开心,快回去吧。”
如今这个年岁,她也有点喜欢小孩子,但是她更喜欢王爷。
如果没有孩子,她和胤禛也会幸福的。
仪欣醒来没有提起昨晚的梦,只懨懨窝在胤禛的颈窝里。
胤禛以为是今日不让她去春意楼,她才闷闷不乐,手掌捂著她的小腹温声说,“若是你身体舒服些,咱们傍晚时就出门。”
仪欣幽幽嘆口气,目光不自然看向胤禛的下面,又沉重嘆口气。
她不太內耗,想清楚孩子和胤禛谁重要,就不再纠结,黏黏糊糊亲吻他的脖颈。
胤禛额角突突跳,她不是什么善於偽装的人,有些心事在他面前几乎是一览无余,他垂眸无奈道:“真是惯坏你了,怎么不论什么时候总是在想那档子事?”
仪欣:啥?啥事?
昨夜不止是仪欣想清楚了孩子的事情,姚虞亦然。
她苦心求子,心心念念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却发现胤禩为了不让她有孩子,他这几个月一直把含大量麝香的香囊掛在身上。
姚虞扇了胤禩两巴掌,照常进宫照顾良妃娘娘。
看著面前病弱缠身行將就木的女子,姚虞回神,款款起身替她掖了掖被角。
良妃缓缓睁开眼,虚弱地握住了姚虞的手,温柔似水笑了笑,“姚姚啊。。。苦了你了,日日来照顾我。。。我这副身子,不值得你牵掛,明日別来了,听话。。。”
姚虞看著面前温婉美丽的女子,似乎还能看到胤禩的影子,胤禩那张优越的脸,处处遗传了良妃,连同温文儒雅的气质也是。
“额娘,说什么呢,这是儿媳应该做的,儿媳想多陪额娘,额娘就別嫌儿媳烦了。”姚虞勉强笑著故意打趣说。
良妃的贴身宫女闻言都红了眼,赶忙低下头去,娘娘身子越来越差,中药味都浸到寢殿的角角落落,多亏八福晋这两年伺候著。
“好孩子,额娘不嫌烦,额娘看见你就高兴些,这么多年,额娘总觉得你是我的女儿,真好。”
姚虞浅浅笑了,“额娘待我,確实如待亲女一般。”
这话並不是客套,她嫁给胤禩將近十年,良妃从未为难过她一丝一毫,旧时良妃还是卫贵人,胤禩还养在惠妃膝下,跟在大阿哥身后,她进宫请安,惠妃娘娘更亲近看重大福晋,时常將她支出去给大福晋塞体给和赏赐,良妃知道了,月月攒著万岁爷的赏赐,自己在宫里拮据些,也要把她的那份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