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顿,扯了扯唇角,”孤现在只信得过你。”
胤禛和太子对视,弯唇笑了,隨著他去汀兰院,吩咐苏培盛温几壶好酒来。
汀兰院这段时间就是你来我往,炭火从来不曾缺少,此时温暖如春,太子狂放不羈倚在软榻上,自顾自饮酒,他遗憾道,若是有女子相伴便更好了。
胤禛:“太子爷说笑了,臣弟还是要过日子的。”
太子哈哈大笑:”难不成富察氏管的这般严吗?“
胤禛但笑不语,半晌又提醒道,“太子爷莫不是忘记了臣弟的隱疾了。”
太子一愣,主动给胤禛斟酒,遗憾道,“孤见你成亲两载,以为你没事了。”
怪不得两年还没有子嗣。
富察氏该不会还没做女人吧?
“孤若是某一日。。。。。。定会为你寻遍天下名医,这么多年了,宫里御医没一个靠谱的,十年如一日拿那套说辞来搪塞。”
。。。。
胤禛回到正院时,悄声掀开床幔,却对上一双睁得圆溜溜的大眼睛。
“谁又给王爷灌酒了?”仪欣愤愤开口,心疼抱住他的腰,小声补充一句,“王爷只能被我灌醉。”
汀兰院里酩酊大醉的太子胤礽:富察氏,你最好说清楚,谁灌谁?
胤禛低头笑:“哦,那你可太坏了。”
简单洗漱一下,距离天亮还早,胤禛躺在床榻上將仪欣搂到怀里,仪欣娇娇呜呜含上他的胸膛。
胤禛轻轻嘆口气,不紧不慢摸著她的小脑瓜,温声问:“小乖又在害怕什么呢?“
“我感觉这两个多月,好多人都神神叨叨的。”仪欣心里不踏实。
胤禛被她逗笑,明白她的隱忧,从容安抚她,“本王在这,你怕什么?我会为仪欣遮风挡雨的。”
”王爷,还好你是非常聪明的。”
仪欣很少有忧虑的事情,听到胤禛的话,安心磨了磨牙,香甜陷入梦乡。
胤禛目光温软,手不自觉摸了摸她软绵绵的小腹,淡淡的檀香夹杂著她的玫瑰香气縈绕在床榻间,他若有所思捻了捻她手腕间的佛珠。
*
乾清宫。
太子自胤禛別院回京城,没有休息便去乾清宫见康熙,只有一个目的,老四记到孝昭皇后名下,不行。
他夸夸其谈,指出诸多弊病,康熙面色愈发古怪,只嘆道,”保成啊,你太心急了。罢了,阿玛总是不捨得你失望的。”
恰逢此时,胤禛在別庄见隆科多。
隆科多苍老许多,李四儿暴毙,佟佳氏式微,而他,成为了佟佳氏的罪人,若是不復佟佳氏往日荣光,他永不安寧。
他知道万岁爷要將四爷记在孝昭皇后名下,便忙不迭来投诚,他清楚,四爷可不是表面那般绵软,投诚和依附,都需要彻彻底底。
胤禛一言不发,任由隆科多回忆往昔,缅怀佟佳皇后,打感情牌,又听他表忠心,胤禛这才弯了弯唇,折腰將他扶起来。
。。。。。
今日康熙封笔,朝堂上爆了一件大事,四皇子胤禛改玉牒记在了孝懿皇后名下。
太子当场差点翻脸。
什么东西?
说著不让他失望,便是这样?
请问呢?哪个皇后又有什么区別?好像顺从了他的心意,又给他添堵是干什么?
诸位阿哥亦是神色古怪。
凭什么他在別庄休息,还给他记作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