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安暗地里长长鬆了口气,悬了一整夜的心总算落回肚里。
看来昨晚用庄梦周核心碎片织的梦起效了。她其实也说不清沈明祈具体梦到了什么——当时只是给梦境设了个模糊的框架:把他最近最害怕的事和现实搅在一起,让他自己嚇自己。
不过从刚才那番顛三倒四的话来看,效果显然好得超出预期。
也不枉她今天一早揣著忐忑爬起来演戏。
沈知安打了个绵长的哈欠,把碗里剩下的豆浆一饮而尽,丟下句“困死了”,就果断转身回房补回笼觉去了。
餐桌旁,苏棋虞看著她几乎是飘进臥室的背影,有些纳闷地戳了戳丈夫的胳膊:“这俩孩子昨天不是睡得挺早吗?怎么今天早上一个个都跟没睡醒似的?”
沈明志也放下筷子,眉头微蹙地摇了摇头:“谁知道呢,说不定半夜偷偷躲在被窝里玩手机了。”
他望著紧闭的臥室门,总觉得这兄妹俩最近好像有什么事瞒著他们,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唉,还是找时间跟明祈聊聊吧,一直这样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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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安和沈明祈哪里猜得到,父母已经在心里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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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祈这个月的任务指標早就完成了,正打算好好歇口气,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什么?庄梦周逃跑了……啊?已经被乌列尔撞见杀死了……”他捏著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语气里带了点火气,“申子默先生,您下次说话能不能別大喘气!”
掛了电话,沈明祈一边匆匆穿外套,一边在心里盘算——昨天他回来前,齐怜诚总算被庄梦周放了出来,今天得去看看那傢伙的情况。
昨天检查时倒是没发现重伤,就是饿得脱了相,估计得好好补补。
另一边,沈知安正盘膝坐在床上,指尖縈绕著墨紫色的光晕。庄梦周的核心碎片在她掌心缓缓旋转,丝丝缕缕的能量正被她一点点吸收。
直到最后一点碎片化作光点融入体內,沈知安才缓缓睁开眼。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具人类身体已经快要抵达极限,像个被灌满水的气球。
再强行吸收能量,恐怕真的会撑爆。
她还不想要这么早就再投次胎,再经歷一次有意识的怀胎十月。
这时,门口传来沈明祈的敲门声,伴隨著他略显匆忙的声音:“安安,今天晚上有庆功宴,顺便也是安泽铭和李玉册的临別宴,你要来吗?”
“庆功宴?”沈知安从床上坐起来,语气里满是雀跃,“有好吃的?那我当然去啊。到时候是哥你来接我,还是別人?”
“我回来接你。”沈明祈的声音隔著门板传来,带著笑意,“中午记得少吃点,晚上好放开肚子吃。”
脚步声渐远后,沈知安倒回床上,踢掉拖鞋晃了晃脚丫。庆功宴,还要给那两个傢伙送行……听起来就很有意思。
她扭头看向窗边的鱼缸,对著里面的银靄招了招手。下一瞬,一道银光闪过,银靄已化作人形立在床边,周身散发著清冽的寒气。
沈知安毫不客气地扑过去,把他当成了人形抱枕——脸颊贴在结实的胸肌上,手还不老实地搭上他的腹肌,触感冷硬得像上好的玉石。
“我睡一会儿,下午一点之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