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什么关係。
思考那些事情都没有意义,关注当下就好。
【安】指尖轻轻揉过沃尔夫耳尖的软毛,那触感软得像团云,她声音里裹著点浅淡的遗憾,却又带著不容错辨的温柔,
“既然有任务,就早点去办吧,別耽搁了。等你回来,我给你留著奖励。”
缠在【安】腰上的尾巴悄悄收了收,力道不算重,却像在无声地攥著点什么,尾尖还轻轻蹭了蹭她的衣摆,透著点没说出口的繾綣。
沃尔夫垂眼望著她,眼底的锐利早已褪去,只剩全然的顺从,连声音都压得略低:“是,沃尔夫明白。”
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又用尾巴轻轻绕了绕她的腰,才慢慢鬆开——像是要把这份温存多留片刻。
————??————
齐怜诚推开家门,玄关的感应灯只亮了半截,昏昏的光落在他脸上。
他把钥匙往柜上一放,指尖还在微微发紧,原本还算平静的表情,隨著关门声落下,慢慢沉了下来,眉宇间拢起一层化不开的凝重。
刚才在苏言翎家,对方那个不经意的动作还在他脑子里转——苏言翎明明左眼没不舒服,却特意抬了右手去揉。
那是他们之前在异科局学过的暗號,只有在“被人监视”时才会做的动作。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猛地一沉。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指尖无意识摩挲著手机壳,屏幕亮起来,停在那条早已过期的好友验证界面——是李玉册死前发给他的,验证消息除了名字,就只有短短六个字:“小心安,注意苏。”
“安”字像块石头,堵在他心口。
安泽铭,安廷,沈知安……
名字中和“安”有关的人可真是不少啊。
这三个“安”,哪个都没法轻易排除,可李玉册偏偏没说清楚。
“真是……”
他嘖了声,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语气里满是无奈的烦躁。
他不是很擅长这种悬疑的问题,而且更难理解的是,李玉册既然都有时间发消息,就不能多打两个字?
这种想提醒又藏著掖著的態度,实在让人窝火——现实又不是演悬疑剧,拐弯抹角的,只会让人更慌。
好在“苏”字的指向很明確。
他和李玉册共同认识的人里,姓苏的只有苏言翎一个。
所以他才抱著试一试的心態去拜访,想著或许能从苏言翎那儿挖点线索,哪怕只是一句半句的旁证也好。
结果呢?线索没问到,倒先撞见了“被监视”的信號。
齐怜诚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双手枕在脑后,望著天板上模糊的灯影。
这结果算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情理之中——毕竟李玉册都特意提醒了“注意苏”,苏言翎会被盯著,似乎也说得通。
可越这样想,他心里越沉:连苏言翎都被人盯著,那发提醒的李玉册,死前到底卷进了多大的麻烦里?
而他自己,又会不会已经被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