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梗著脖子,色厉內荏地喊道:“长安城里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楚天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慢条斯理地將油锯往前送了送,锯齿离卢三的鼻尖只有寸许距离,带起的劲风颳得卢三脸颊生疼。
“谁说我要杀你了?”
楚天青轻笑一声:“我只需要轻轻一划,让你少条胳膊断条腿。。。。。秦姑娘。”
楚天青突然向身后秦昭翎问道:“按照律例,如果有人持械闯入民宅意图伤人,主人將其打伤。。。。。。该当何罪?”
秦昭翎闻言立即会意,挺直腰板朗声道。
“诸夜无故入人家者,笞四十。主人登时杀者,勿论。”
她顿了顿,抬头看到日头正高,又补充道:“而今虽非夜间,但尔等持械闯入在先,楚公子便是將你们尽数打残,也只需赔些汤药费罢了。”
卢三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听到没有?”
楚天青单手提著轰鸣的油锯,笑容和煦得令人毛骨悚然:“我只需赔些钱罢了。”
说著,他故意让油锯发出“咔咔“的空转声。
卢三顿时面如土色,刚才那点硬气瞬间烟消云散,整个人瘫软在地,
“楚、楚大夫。。。”他结结巴巴地说著,手忙脚乱地把腰间的匕首扔出老远:“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楚天青冷笑一声,油锯往前一送,嚇得卢三一个激灵,裤襠顿时一片。
“现在知道求饶了?”
楚天青慢悠悠地关掉油锯,居高临下地睨著他:“刚才不是挺威风的吗?说要绑人?”
“不敢了不敢了!”
卢三连连摆手:“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他说著就要往外爬,却被楚天青一脚踩住衣角:“等等,你不找你哥了?”
“我哥。。。。。。啊不是,那个混帐东西肯定是在別处遭了报应!跟您绝对没关係!”
“呵。”
楚天青嗤笑一声:“还真是『兄弟情深啊。”
卢三乾笑两声,额头冷汗滑进眼睛里,却连擦都不敢擦。
楚天青懒得再跟他废话,收回脚,隨手把油锯戳到地上,“咚”的一声闷响,嚇得卢三又是一哆嗦。
“行了。”他摆了摆手,语气隨意得像在赶苍蝇:“滚吧。”
卢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往外冲,结果腿软得站不稳,“砰”地撞在门框上,愣是连痛都不敢喊,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