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爹说到这儿,我起身要走。这是啥事啊?我初中还没有毕业,你们就跑来给我说媒来了?这不是故意耽误我考高中吗?再说,这都啥时代了,还兴说媒这一套?真是一群老传统,老封建。
俺爹一把拉住我说:“这孩儿,这孩儿,你听我说完中不中?”
那女的就快要哭了,她说:“金辉,要不我给你跪下了。你说啥得救救我们呀!”
还真有啥大事?我说:“那好,你们要说就快点说,一会儿就要上堂了。”
胡大叔说,雪儿上到六年级就小学毕业了。实际上她考上初中了,但她说啥不去上。不去上学,就在家里劳动,咱这庄户人家,赖好不是有几亩地种着吗?平常也是好好的,没灾没病的,身体可好。嗨,这说有病就有病了。从前天开始,就躺在**,不吃不喝,一个劲地哭闹,说要找霍金辉。要和霍金辉作同学,她也要上学。闺女一有病,左邻右舍便议论纷纷,有的说她是精神病,赶紧送医院吧!时间越拖,对孩子越不利。有的说,这是外症,邪病呀!还是找个师婆子吧!
胡大叔说,我谁也不找,既然闺女说找霍金辉,我想,解铃还需系铃人,这霍金辉肯定是个关键人物。只要找到霍金辉,我闺女的病就有好转的可能,找不到霍金辉,就是神医恐怕也治不好我闺女的病。所以,我们多方打听,才知道河西你们霍家的孩子就叫霍金辉。我们万般无奈,只好来求你了!
我苦笑着说:“她神志不清了,说一些胡话你们也相信?在小学时,我们一直是同班同学,她当然知道我的名字。她随口说出来一个人的名字,你们就信以为真!我上你们家去,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上堂铃已经响起来了。我欲转身的一刹那,胡大叔和那位阿姨一齐向我跪下了。
俺爹连忙把他们扶起来,并对我说:“金辉,既然你胡大叔求着你了,行不行你也得去看看啊!万一真的不行,你胡大叔又不会责怪你。救人要紧哪,娃儿!”
我只得去向班主任请了假,说家里有急事,要我立即回家,人都在学校大门口等着呢!老师知道我大病初愈还不到一周,况且我又是班里出类拔萃的尖子生,很爽快地就批准了我。并对我说,事情办完,尽快归回学校。
到我们河东的胡家河,一进村,就有人问胡大叔,“老胡,请来先生了?”
胡大叔敷衍的说:“没有啊,亲戚们来看看!”
那人嘟哝着说:“不知道您跟河西老霍家还有亲戚哩!”
到胡大叔家,他家屋子里还围着好几个人。看见我们来了,连忙让开路。我迟迟疑疑地走到胡晓雪身边。几年不见,她竟然变得这么漂亮。
她妈妈说:“妮儿啊,我们把霍金辉给你找来了,你有啥话就给金辉说吧!”
我没有提防,胡晓雪伸手拉住了我,让我很是窘迫。一个大姑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住我的手,真是不太自在。
她说:“金辉,我是雪儿啊!”
你不说我也知道。您爹妈对你娇生惯养,不叫你雪儿叫什么?面对一个病人,我能说什么呢?
她递给我一张纸条,说:“这是我在南清宫的时候,一个王爷写给我的。你仔细看看。”
我接过纸条,还没有打开有时候,旁边有人低声的说:“真是有病啊!”
“南清宫”“王爷”这已经很明显了。难道此雪儿就是彼雪儿?
纸条上是用铅笔写的字:雪儿,我想爱你!
我问:“这张纸条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她说:“自从王爷把纸条给了我以后,我就没舍得扔掉,总是带在我身上。”
我惊喜地说:“你真的是雪儿?”
“金辉!”
只这一声,她的眼泪便流了出来。
这一幕,让周围的人们大跌眼镜。
天机不可泄露,我哪敢道破其中的奥秘呀?
她擦了擦眼泪,笑着说:“我没有病了,是霍金辉治好了我的病!我要上学,我要上学!我要作霍金辉的同班同学。”
胡大叔愁容满面地对我说:“金辉,这可怎么办啊?”
“胡大叔,上学的事不是我说了算的啊!你最好上学校去找找校长,再找找我们的班主任,说明晓雪的情况,看学校怎么决定吧!”
我又对胡晓雪说:“雪儿,你不要急躁,让胡大叔上学校跑一趟,也许你上学的愿望就能实现。老师还等着我回学校呢!”
胡大叔说:“我就跟你一同上学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