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魔说:“什么也不要说了,都怪我福薄命浅,没有和你在一起的福份。也可能是我们就只有这些天的缘份,强求是求不来的。”
老妖婆都快哭了,她说:“这么多年来,我终于有了一个疼爱我的夫君,可我们就要分手了。这一分开,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多少世,我们才能再相遇,我们才能再相逢,我们才能再携手。”
我用降魔杖敲敲木笼,说:“你们哭的不痛想的倒怪痛啊!你们还嫌害人少吗?实话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你们已经没有什么再了,一切都消失了。连你们的魂魄也要被锁起来。”
雪儿对着正偷眼看我们的老妖婆说:“谁再说话,我就用绳子拴住他的舌头。”
老妖婆无奈地合上了眼皮。可能她又开始作她的春秋大梦了吧?
雪儿和我又重新坐下来,雪儿搂住我的脖子,问我:“金辉,等我们把这件事处理干净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啊?”
望着黑沉沉的夜空,我说:“我还能上哪去啊?就和你在一起吧!”
雪儿却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有一天也会分手的。”
“雪儿,你怎么说出这么伤感的话呀?是我哪个地方不好了吗?是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金辉,我们要勇敢地面对现实才对呀!你是一个人,而我却是一个狐仙,我们不可能会有圆满的结剧。再说,你毕竟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就这样一直跟着我,能成就什么大事呢?如果你一直耽于情色之中,不但会毁了你的身体,而且还会毁了你的前程。”
“那你就忍心我们分开吗?”
雪儿流着滚烫的眼泪,和我深深地亲吻着。
都怪这一对老妖魔,说什么分手啊,分手啊!却勾起了我们的心事。
我恼恨地去看老妖魔时,他俩像作贼一样,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后边的鬼卒站起来对它的搭档说:“你看,你看,他俩又开始亲哩!”
该不会这是一个淘气鬼吧?
到底什么是鬼啊?这时候,我自己也搞不清了。人们总爱把那些既爱又恨的人说成是鬼。什么捣蛋鬼,调皮鬼,促狭鬼,饿死鬼,色鬼,混鬼,烟鬼,酒鬼。
猛然间,阴车降落到地面上,我还以为到达目的地了呢!看看周围也没有什么山峰之类的高岭或高坡。究竟是咋回事呢?
我正在纳闷的时候,一个鬼帅领着一群鬼卒围了上来。难不成它们要劫囚车?一场战斗又要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吗?雪儿的一句话,让我不再紧张。
她笑得很甜,嗓音也很圆润,可以称得上是悦耳动听。
她说:“黑脚元帅,有什么急事吗?”
黑脚鬼帅说:“王一再叮嘱我,要保护好你们,不能出半点差错。一定要顺利地把老妖婆押回困魔洞。所以,特地让我带十个鬼卒来押运囚车。另外,地面上还有随时可供你们调用的阴兵。”
雪儿感激地说:“太谢谢你了,黑脚元帅!”她转而说,“你去作路游神的期限还没有到吗?”
黑脚元帅说:“已经确定了,就在今年新年之前就要去上任了。不过,具体地点还没有定下来。”
雪儿欣喜若狂地说:“恭喜你,黑脚元帅!到任后,可别忘记请我们喝酒呀!我们一定要去恭贺的。”
看着如此温和、谦恭的一个鬼帅,我不由得感到惊奇。鬼帅们不都是凶恶残暴,翻脸无情的吗?这个黑脚元帅为什么却不同寻常呢?我突然间想起来了,我的师傅王瞎话儿曾经拜过黑脚五为师。王瞎话儿说,黑脚五死后,就成了黑脚元帅。
我便问:“黑脚元帅,你可知道王瞎话儿这个人吗?”
黑脚元帅用手拨开一个蹦到他面前的鬼卒,然后说:“前日我还遇到王瞎话儿,这些日子,他正为他的徒弟着急呢!他告诉我,他的徒弟骑上他的鬼魂坐骑之后,一去无消息。他到处找也找不到。他徒弟的一家也正为此事发着愁呢!”
“我就是那个坐着我师傅的鬼魂坐骑搞穿越的徒弟呀!”
黑脚元帅紧紧拉住我的手,说:“啊,原来就是你呀!你出来的时日已经不短了,应该回去了!”
“可我……”我看了看雪儿,没有再往下说。
黑脚元帅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我也曾经有过朝气蓬勃的青春岁月,也曾经有过缠绵悱恻的爱情。也许我说的有点过重,如果你和雪儿姑娘有天定的情缘,没有什么可以冲散你们。这并不是说就这样让你和雪儿姑娘终日厮守在一起,而是要有你自己的选择。在仙界,在鬼域,不是你永久的日子,你要回到人世间,去作你自己的事情。凭着雪儿姑娘的法术之高,她一定能找到你的。希望你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