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那些怪物们在此画出的“麦田怪圈”?它们画这样的符号意义何在呢?这真是一道又一道难题。想破解这难题,决非一朝一夕之功所能完成得了的。联想到怪物们总是在此降落,然后消失,加上这怪圈,这会不会是一种什么提示呢?它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我和江凌凌在树林上空绕行了几周之后,只有看着这样的怪圈惊叹,而作不出任何有说服力的解释。只好还先降落到地面上。这儿正是丘陵之巅,密密匝匝的树木把以前由人工修筑的梯田给遮挡住了。我们顺着田埂往前走,田埂上下长满了散发着苦味的野**。这其间还有着扯着长长藤蔓的牵牛花,那粉色的小喇叭,肯定在吹奏着不同凡响的音乐。只是那声音太微弱太微弱了,如果不用心听,根本听不见。
一条深沟阻挡了我们的去路,由于长年累月受雨水的冲涮,形成了一条自然的深沟,它一直通向丘陵谷底的小河。在丘陵上初期形成之前,沟并不太深,越往前走,沟就越浓,并且,沟中的野草也极其茂盛。
“怎么办啊?”我问江凌凌。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说,“因为我们不是无所不知的神灵,但我们都一颗求上进的心。当你和我用我们现有的知识解释不了的时候,并不是说它就成了一个永远也破解不开的谜,我想,总会有人能道破其中的秘密的。”
我祈求地说:“上天啊,赐给我们这样一个人吧,我们太需要这个人了!”
江凌凌冷不丁地笑了起来,吓了我一大跳,我还认为她有精神病呢!便不怀好意地问,“你笑什么呀?”
“我笑你太痴呆,太傻冒,太迷信!”
“我痴呆、傻冒、迷信?过去你是帽子工厂的工人吧?工厂倒闭了,你便背一捆帽子胡乱地就给人戴!”
江凌凌笑着说,“我们回市区吧,我领你去找那么一个能解答我们难题的人!”
市科技馆座落在市区东郊,前来参观的人络绎不绝,人们对科学技术的兴趣空前高涨。可能是因为那两次怪物来袭激发了普通民众对科技的热情。没有尖端的科学技术,怎么能制服那为害民众的怪物呢?
江凌凌说,我们所遇到的难题,只有科技馆的老馆长能为我们解答。除了他,在本市几乎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一见老馆长,我不禁惊呆了。他不就是我和雪儿把探测器降落到学校广场后,在人群中的那个老人吗?他说他今年七十岁了。还有一个叫段瑞莲的,不知道她如今在什么地方,又作了些什么?那个爱说话的徐艳,她现在怎么样了?
老馆长激动地握着我的手说:“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
我也激动地说:“老馆长,你好!”
江凌凌说,“老馆长,我们到哪儿谈合适呢?”
老馆长双手向下按了按,说,“不忙不忙。你们一对我说你们要来科技馆,我就邀请了几位客人,他们马上就到。”
说话不及,一位雍容华贵的胖夫人向我们走来。走得近了,我才看出来,她正是徐艳。而段瑞莲也随后而至。
老馆长向我们一一介绍,他先是指着徐艳说,“这是我们市第一高中的业务校长,也是全市物理教学成就最高的老师。她可不简单啊,毕业于北方大学核物理系。难得的一个人才呀!”
我握住她的手说,“徐老师,你好!见到你非常荣幸!”
徐艳却没有一点儿架子,她说:“你救了我的命,我还没来及报答呢!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等有时间的话,我一定要好好地报答你。对了,过些日子,我会以学校的名义邀请你到我们学校进行一次演讲,借以激励孩子们的未知欲。”
老馆长又指着段瑞莲说,“你们可能已经认识了,她是我们市科技局副局长,获得过全国科研成果奖。”
我幽默的说:“好啊,好啊!你们都是领导,对我的工作可要认真的指导,决不能有一星半点儿的保留。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群众啊!”
老馆长说,“你们都是我的客人,今天我们是给那些怪物会诊的,只有学术观点的不同,没有职务的高低之分。”
说着话,老馆长把我们领进一个特大的房间中,他对江凌凌说,“江女士,你先说说你和霍先生所见到的奇异现象吧!”
江凌凌从我们开始到市郊的树林中寻找怪物的踪迹,说到我们飞升到空中,看到树林子出现的怪圈,又把那地方的地理环境和地理形势详细地描述了一遍。最后,江凌凌说,“根据两次追赶怪物,两次都是在同一地方失踪,这会不会是巧合呢?如果不是巧合,市郊的树林就是怪物的基地了。但我和霍先生一直搞不明白,所以才请老馆长给我们解释解释,也请大家各抒已见,研究研究怪物的去向,这对消灭怪物,保护市民安全,极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