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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4页)

“哟,同学一起出来玩呀?感情可真好。”她干瘦的手抓着我的手,被我挣开后嘲讽地对我们讥笑:“你们不是水火不容的吗?怎么现在突然那么好了?”

我一点都不想和她说话,大步地走在前方,季柯然这次也与我同仇敌忾,白了她一眼后就走人。只有彭西南这个一直都很尊师重道的好学生才有那个闲情逸致与她说再见:“老师我们先走了,你保重身体。”

我回过头去看她,她还是木木地站在那里,望着我们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恨意。彭西南大步地走上前来,低声对我们说:“你们有没有觉得张老师好可怕,看着我们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彭西南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便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冲力撞在我的腰上,我整个人朝前倾斜,脚在湿地上滑行了好几步,就在我即将飞出去的那一瞬间,一只冰凉的手用力地抓住了我,将我带了回来。

却是季柯然。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有些丧心病狂的张诗诗,我不知道那么瘦弱的她怎么快就来到我们身边,我甚至没有一丝察觉。可是来不及等我思考这个问题,她又像只疯狂的豹子捕捉猎物一样朝我扑了过来,口中还喃喃地念着:“如果不是你们,我已经结婚了,我的孩子就不会没有爸爸,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我的孩子也不会没有出世就死了!”

她凄厉的尖叫声划破长空:“谈夏昕,你这个魔鬼!要不是你,我的宝宝怎么会没有了!你夺走了我的两个宝宝!我要杀了你!”

我想要把她推开,却听见彭西南的声音:“夏昕,你小心一点,不要伤到她,她看起来不是很好。”他站在张诗诗的身后,试图要将她从我身上拉开,却不敢用力,只能看着她的指甲朝我的脸上身上抓,甚至龇着嘴要来咬我。我不停地挣扎着,却怎么也逃不开她,也没有想到她看起来那么虚弱的一个人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想要杀死我,这是我此时脑中唯一的想法。

整个场面变得混乱而惊险,围观的人很多,可是却没有一个敢上来制止或帮忙。我被张诗诗挠出好几道伤口,手和脖子都是火辣辣的痛,季柯然过来帮我拉开她,脸上也被她抓出了几道深深的口子。

最后,她总算被彭西南拉开了。

我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张诗诗却突然捂着肚子,彭西南急忙放开了抓着她的手蹲下身想要去看个究竟,她却像只豹子一样直直地朝我撞了过来,我没有来得及反应,她已经来到了我面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季柯然突然冲了过来。下一秒,她整个人朝马路飞了出去。

季柯然整个人被张诗诗撞飞了出去,撞上一辆蓝白色的出租车,又被撞飞了好几米。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季柯然。

而在我的脚边,张诗诗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卧倒着,不停地喘着粗气。

尖锐的汽笛声,尖叫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我的眼里只有血红的一片。

彭西南惊恐的面容渐渐模糊,我什么都听不见。

我不知道是谁报警和叫的救护车,不知道这一片喧闹的人群都在说什么,不知道彭西南哭丧着脸对着我咆哮些什么,我像是笼罩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除了雷电与风雨,我所触及的,别无他物。

这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

我和彭西南一起坐上了前往医院的救护车,他一直紧紧地抱着季柯然,而她却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我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我用力地握着季柯然冰冷的手,翻来覆去只能问出一句“为什么”。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而要代替我?

彭西南满脸的眼泪与鼻涕,他恶狠狠地朝我吼了一句:“你闭嘴!”若不是他的怀里抱着季柯然,我丝毫不怀疑他会上来给我一巴掌。

季柯然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眼睛也是紧紧地闭着,她却还在艰难地说着什么。我低下头靠在她的耳边,她沉重的喘气声像刀子一样切割着我的耳膜,我用力地捂住了嘴巴,就怕一下秒自己的哭号声就忍不住漏了出来。

彭西南深吸了一口气,哑着声音问我:“她说什么?”

“她,她问你,她如果代替我去死,你会不会爱她?”

车窗外阳光依旧,车厢里却冷得像一个冰窖。

彭西南张大了嘴巴,大颗的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滑落,他却没有哭出声响。此时他就像在演绎一出悲伤的默剧,无法开口,无法表白自己心中的痛苦与纠结。他抱紧季柯然,嘴巴张张合合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最后整个人都伏在她的身上,任由她黏稠的血液沾满他的白衬衫和俊秀的脸庞。

我的世界天旋地转。

在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季柯然做过那么多错事,彭西南都不曾舍弃过她,因为她就像彭西南说的一样,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她浮夸,是因为没有人在乎她。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希望别人能够看到她,肯定她。

而我也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在张诗诗冲出来的时候,挡在我的身前。因为她爱他,所以宁愿自己出事,也不愿我出事而彭西南伤心绝望。因为她爱他,所以愿意救她所厌恶的我,只希望他能把眼光停留在她身上。

曾经我是多么讨厌季柯然,恨不得她可以去死。可是现在,她躺在那里大口地吐着鲜血,再也不能与我针锋相对,再也不能和我对骂厮打,只剩下艰难的呼吸和微茫的心跳,我心中却满溢着悲伤,没有一丝庆幸与快乐。

滚烫的热泪滴在了我脏兮兮的鞋子上。我还是忍不住捂着嘴巴呜咽了起来,阳光洒在了季柯然平静的面容上,我多么希望她可以像以前在宿舍一样,从**坐起来随手抄起枕边的东西砸过来让我不要吵。

但是我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

医院到处都充斥着难闻的消毒水味道,当医生拿着手术单子过来问“谁是她的亲属”时,彭西南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从医生手中接过笔:“我是,我是他的哥哥!”

这漫长的等待一直持续到深夜,我和彭西南两人木然地坐在手术室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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