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四海》风继续吹
我劝你早点归去
你说你不想归去
只叫我抱着你
悠悠海风轻轻吹冷却了野火堆
风继续吹不忍远离
过去多少快乐记忆何妨与你一起去追
要将忧郁苦痛洗去柔情蜜意我愿记取
要强忍离情泪未许它向下垂
愁如锁眉头聚别离泪始终要下垂
我已令你快乐你也令我痴痴醉
你已在我心不必再问记着谁
博物馆被盗穷了,馆长很伤心地坐在一边,像一尊雕塑。潇洒乐观的阿祖(周润发饰)一幅调皮鬼的样子,弯腰送了一支口香糖给馆长。
美丽性感的红豆(钟楚红饰)一出场就弄断了鞋跟,坐在正要运走的画箱上一边等着别人把鞋跟给她钉上,一边偷偷地把一瓶香水倒在木箱上。
帅气阳光的阿占(张国荣饰)站在桥上,微风吹着他的头发和笑脸,一个画家给他画像。“你认得我吗?”他拿过画笔在画上写了一串字母,然后塞了几张纸币给画家,掉头走了。又回过头叫着,“我是通天大盗,明天看报纸吧。”片中轻快欢快的音乐响起来,他随着音乐的节奏一蹦一跳地走路,简直像走在舞台上。
一开始便是偷。一个在上面钻木箱一个在下面钻车厢,阿祖把画从车厢洞里塞给车厢底的阿占,便乘降落伞向天空飞去。然后是红豆和阿占开车接应,阿祖不停地骂红豆笨,车都停不好。
阿占、阿祖与红豆开着红色法拉利在巴黎街道上奔驰,年轻的面容,飞扬明亮。灿烂的欢笑像波浪恣肆地洒在无人的街道上,仿佛刚出生一样无忧无虑。
阿占说,“将来你老了,在哪儿安度晚年啊?”
阿祖说,“我住破茅屋也没关系啊,不知道红豆怎么想?”
红豆说,“我最希望住在一个不打仗的地方——”
阿祖说,“伊拉克,伊拉克最太平了,不然就天堂,天堂的空气清新。”
阿占说,“我们东奔西跑,真应该找个地方落脚。”
阿祖用武侠片的语气说:“哎,占兄,话不能这么说,正所谓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处。舞谢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阿祖很爱捉弄人,但又会甜言蜜语。让人又爱又气,他下车“交水费”去,阿占从后座爬到前座,丢下他开车就走——哥哥坏也坏得这样不动声色。
阿祖在后面追着车子,大声说:“祝你们春梦了无痕啊。”
每次都是阿祖捉弄红豆,阿占在后面帮红豆捉弄阿祖。两兄弟同时爱上一个女孩,女孩自己则举棋不定。这不同于一般的三角恋。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互相关怀,没有世俗的猜忌与吵闹,已经是谁也离不开谁。“要三张机票。”阿祖重重地强调了“三”这个数字。
为了阿占,阿祖开车冲向轮船,一起爆炸了。受伤的阿占拉着红豆上了飞机,回香港。
红豆很伤心,阿占一个人默默地吸着烟。这时候响起了张国荣的《风继续吹》,悠扬的旋律把忧郁和苦痛都压成回忆,仿佛回到开着跑车在风里穿行的日子。一遍遍地说着“不忍远离”“不忍远离”,也要接受这场离别。
大家都以为阿祖死了。
这个时候,我开始不接受悲剧,不管怎么样,阿祖的死会破坏“三人行”的完美,会破坏明媚飞扬的温馨梦。
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去偷那幅邪门的画的呢?回忆起两次偷画的过程都很巧妙,如果《天下无贼》里的葛优见了,也一定会对这技术含量自叹不如。
阿占找到机关,又冷不丁地拔下阿祖一根头发,测试有电。他平时不言不语,倒是很有头脑,很细心。阿祖跃上吊灯,空中拿画,他身手比较好。他们拿到画跑出洞室,阿祖说,“忽然阴风阵阵啊。”阿占说,“搞气氛嘛。”
这可是世界上最聪明、最幽默、最潇洒、最淡定的“贼”了。
太顺利了,太顺利了。他们都要雀跃。阿祖心里痒痒,又操起了武侠腔:“无惊无险,走。”阿占一向很配合,“哎,杀机四伏啊。”
“奇怪了,但见明台清阶,何来杀机呀?”
“下回分解。”
他们回去倒了两杯红酒。
“好,酒逢知己千杯少。”
“话不投机半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