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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本多情梦醒方知爱情非自控（第2页）

她终于不高兴了。

纯良的小曼来劝她接受他。

“她当初没意思的话，又何必引我踩进去呢？”詹士又是耍脾气，又是流眼泪。“人家说男人流血不流泪，我真丢人。”詹士扮演弱者引发那几个女孩子的同情，却骗不过莫笑侬，她站在门边冷眼旁观。

终于，詹士和姑姑一个手下的事被笑侬发现，她和那女人打起来。

“为了我大打出手，他们还会不会要你？”他说。

“我想知道我是第几个受害者？”她问。

原来很多女孩子曾为他自杀。她不想沉沦，像薇龙，她要走。但是他像乔琪一样开车追着她，他说，“我从来不会为一个女人失眠……我在想我应不应该为你冒一次险。我这个猫狗很迷信。”此时剧中张国荣的歌声响起。

他决定为她冒险，她不是薇龙，她像流苏一样喜欢赌，她在等他。她提着的皮箱根本是空的，她原本就没想真走。

“你这种女人是不会自杀的。”他说。当她发现他只是他父亲的一个不讨喜欢的私生子，他父亲死了不会留给他一毛钱时，他说，“我有一个像你这么精明的老婆应该不会当叫花子。”她不会离开他，她当初是为了那点虚荣心——她终于得到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才嫁给他，现在也会为了虚荣心——维持她没有嫁错的自尊心——留下来。他曾经告诉过她的，“我在家里多一个不嫌多，少一个不嫌少，而且那么多人，他认不认得我这个儿子还难说。”

她又回到姑姑的洋房里，真做起交际花来，成为名流争相追求的对象。

詹士扛着枪差点在他的别墅里杀死她，她也曾经拿着枪琢磨着杀死他。他说，“我不是神经病，是忧郁症。我让他们发现我的存在。我让他们恨我。我讨厌十几个母亲，十几个兄弟姐妹。如果不是因为我，我妈就不会嫁给我爸爸，我妈就不会死。”

如果不是听到自己与詹士的婚事是由姑姑的一句经济支持许诺才促成的，他们也许会对对方有一点真心，能过上十年八年，原来詹士娶她只是为了钱，她大受刺激，并伺机向姑姑报复，而詹士也因为她的冷漠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

笑侬利用好友素卿勾引爱上姑姑的简夫，并设计让姑姑看见素卿出现在简夫的房中，姑姑眼见爱人移情别恋，伤心欲绝，驾车激动地飞奔，不料堕崖身亡。当詹士知道笑侬的所作所为后，极为反感，笑侬也知道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索性答应分手。随着离婚派对的完结，人去楼空，她独自一人忽觉凄凉冷清，萌起自杀的念头。因日军的登陆，詹士被迫返回，回到家后发现她已服毒。最后，詹士拥着笑侬，望着窗外的落日，倾听着日军战机的轰炸，之前的恩怨情仇霎时瓦解。

也是战争成全了这段爱恋。

忽然记起《倾城之恋》里的一句话：“这堵墙，不知为什么使我想起地老天荒那一类的话……有一天，我们的文明整个的毁掉了，什么都完了——烧完了、炸完了、坍完了，也许还剩下这堵墙。如果我们那时候在这墙根底下遇见了……流苏，也许你会对我有一点真心，我会对你有一点真心。”

是啊，“时代是仓促的，已经在破坏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有一天我们的文明，不论是升华还是浮华，都要成为过去。如果我最常用的字是‘荒凉’，那是因为思想背景里有这惘惘的威胁。”

我们都活在惘惘的威胁中，不论是战争年代还是和平年代。

……

在网上看到一段四哥和张国荣的谈话，可以看出哥哥是很喜欢詹士这个人物的——

四哥说：“你就饰演一位多情种子了，风流倜傥，吸引很多异性的。”

哥哥赶紧说：“戏里面而已。”

四哥说：“生活中也一样，以你个人来说，一个男士具备些什么条件才可以吸引女性呢？”

哥哥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有些就钟意文质彬彬的好像你那样类型的；有些又会钟意很粗豪型的比如像梁家仁那种类型的，不过总括来说她们都钟意比较斯文、整洁和有礼貌一点的。”

“你将你自己具备的条件全部都说出来了。”

哥哥笑。

“你给自己打多少分？”

“戏里的詹士给足100分。”

“现实中的你自己呢？”

“刚及格吧。”

“你对自己要求这么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