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答,一旁的军医解释道:“陶将军失血过多,又体力不支,昏迷不醒,老夫药箱所带药物有限,将军不能长久颠簸,暂且先带他回营吧。”
秦颂闻言,立马侧身让出步道:“快回去,麻烦大夫和各位将士尽心照顾。陶将军醒来后,请代我转告,好生保重,澹州需要他,我也需要他。各位将士也请保重,祝各位早日凯旋。”
黎予对秦颂的话有几分嫉妒,但秦颂的神色过于恭敬肃然,反倒让他羞愧于自己的私心,稍加思忖,他补充道:“用马车。”
将士们赶紧拱手,“耽误二人,我等会在前方驿站,为秦小姐寻来新的马车。”
将士不多耽误,扛着陶卿仰速度跨上马车。
秦颂不免提醒,“小心点,他腹部伤口也尚未痊愈。”
将士们这才放轻动作,小心护他进入车厢。
镇北军驱马而去,只留下几匹骏马和一群护卫守在院外。
黎予沉默望着绝尘而去的队伍,突然后悔给他用马车,什么浪荡骚狐狸,连腹部的伤都给别人看!
“黎予。”
他正想着,佳人声音传来,他立马转头看她。
“你在想什么?”秦颂随口问了一句,却没有等他回答,又说到正事,“让院外的护卫都进来。”
黎予收回思绪,将院外人马都唤了进来。
秦颂面对一众人等,点了最前方三人:“院外还有三匹马,你三人快马加鞭先行一步,速去通知我爹加固城防,并亲笔传信回京,就写云州恶疾来势汹汹,城防营和镇北军已出现感染迹象,请求朝廷支派医护,另请朝廷增派军队,抵御北蛮。另行请示,我要出发江南,请他定夺。”
她话语不容置疑,三命护卫领命飞驰而去。
以她爹的头脑,恐怕早已察觉动向,话到此处,他定能懂其中深意。
消息递出,她总算松了口气,继续吩咐:“其余人继续守着,马车一到,速度回城。”
“是。”
安排妥当,黎予才轻声问:“你要亲自去江南?”
秦颂怀里还抱着赵伯替她找来的干净衣裳,安排好紧急事项,她又对自己浑身的黏腻感到不适。
“嗯。”秦颂点点头,“为什么没带丫头过来?陶窈也不见。”
“自发现你失踪后,除身兼要职之人,都四处寻你去了,接到镇北军来报时,他们并未在衙门,我刚好在审薛词,听闻消息就先赶来了,需要做什么,我来帮你。”
“我右手行动不便,帮我擦洗换衣。”秦颂将怀里的衣服递给他。
黎予耳根迅速泛红,他好想亲她。
他接过她手里的衣衫,转头命令不远处的阿钊,“备水。”
言讫,他弯腰将伊人一把抱起,迈进了屋内。
屋内破桌板已被方才进屋之人清理,与陶卿仰混乱撕扯留下的痕迹也基本抚平。
门一关上,黎予藏在暗处的野兽又破笼而出。
他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紧实腹肌上竟还留着她上次玩他留下的淡淡墨印。
那是他故意没完全洗掉的,好像她的手还抚在身上一样。
他呼吸已经乱了,但小心思还在作祟,他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纹路分明的腹肌上,“我也有,不许再看陶卿仰。”
他可以不占有她,很乐意满足她的所有趣味,但他还是会吃醋,不想她看别的男人。
一提到陶卿仰,秦颂没能填补的空虚又泛上心头。
“那你给我。”她扶住他的劲腰,将他拉向自己,边亲他的下巴边说:“从这里出发,再到驿站叫来马车,至少需要一个时辰。时间够了。”
“不够。”黎予呼吸更乱,低头凑到唇边,“让他们等。”
话音落下,亲吻如久旱之雨,猛烈袭来。
难分难舍的勾缠,让两人越贴越近。
他小心翼翼避开她肩头的伤处,脱掉了她的外衫。
雪白右肩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黎予万分心疼。
他低头吻在她伤口附近,秦颂难受得紧,仰着脖子,避开他烫人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