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鱼大师作为佛门中人,不太关心世俗人家的争权夺利,但他经常出入八重家,多少也听到过一些风声。
“应该不错。鸠山大人似乎认为八重家的家业应该交给嫡长子。”
“所以说鸠山应该是泊党一派的。泊公子应该没有理由杀害鸠山。”重兵卫道,“那桥公子对鸠山又是什么态度?”
“应该是拉拢为主吧。小僧从未见过桥公子苛责过家臣。”
“那近藤呢?”重兵卫说道,“桥公子不是对近藤发过火吗?”
“这、这小僧就不清楚了。”
“我换种问法,桥公子和近藤是可以肆意发火的关系,是吧?”
有些人对亲近之人才会生气。
天鱼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好了,天鱼大师,我再问最后几个问题。第一,在仪式中你有发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吗?第二,在移动的过程中是不是只有东角没人需要绕过?第三,你经过东角几次?”
“没有发觉不对劲的地方;只有东角没有人;经过了五次。”
天鱼回答道。
重兵卫把天鱼送了回去,又请出了八重泊。
“泊公子,你与鸠山关系如何?”
“我同鸠山关系匪浅。”八重泊说道,“鸠山是我八重家的中流砥柱。而我是八重家的嫡长子,他一直很支持我。”
“那么你以为谁是凶手?”
八重泊冷冷道:“当然是我那个弟弟。鸠山是我的左膀右臂,他自然视鸠山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他在黑暗中与天鱼互换了位置,靠近鸠山,然后残忍地杀害了他。”
重兵卫背着手像是在思索些什么,原地转了几圈,“那如你所说,他为什么不直接除掉你呢?”
“也许他心里还存着些兄弟之情吧。”八重泊道。
“泊公子,看着我的眼睛。”重兵卫郑重地说道,“你相信你们之间还存着兄弟之情吗?”
八重泊移开了目光,叹了一声:“你还是问些与仪式有关的问题吧。”
“那泊公子在仪式中有发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吗?在移动的过程中是不是只有东角没人需要绕过?”重兵卫开口问道。
“没有。如果我发现有不对劲的事情,肯定会在仪式当场就提出来,绝对不会坐视部下被害而不管。”八重泊说道,“移动过程中,只有东角没有人。”
“泊公子,你在黑暗中经过东角多少次。”
“应该是五次。”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与案情无关,泊公子可以不回答。”重兵卫如实相告。
“你问吧。”
“泊公子似乎很反感天鱼大师,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八重泊闻言,目中涌出一丝怒意,但很快被压制了下去:“我母亲会落到这个地步都是那些妖僧蛊惑的。如果不是他们,我母亲也不会终日疑神疑鬼,神神道道,做出傻事,以致于被我父亲囚禁。”
“那么泊公子认为是天鱼大师他们蛊惑了霞夫人?”
“这是当然。”八重泊说道,“我母亲怎会无缘无故做蠢事?
她被父亲囚禁后,那些秃驴还缠着她蛊惑她,甚至四方角之事,我母亲也派了天鱼过来。”他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厌恶之情。
“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