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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民国穿越者(第2页)

“《天演论》?”林美纶问道,“这是什么书啊?”

“民国的一本科普读物吧,先借回去看看再说。”李伟说着,过去把《天演论》借了回来,又带着林美纶回专案组。这时候前期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男尸的确是中毒死亡,是毒毛花苷K注射过量。

“毒毛花苷K注射液应该不是什么难找的药物,从来源入手恐怕会事倍功半。只是谁会注射这种东西,吸毒人员?”李伟嘀咕着。董立在旁边道:“那个区域三公里内没有监控,不能通过车辆来判断。

现在只有在这本书上想办法了。”末了还不忘加一句,“这个不好查,要是你找不出什么名堂,又像昨天晚上那样空手而归,咱们组这脸可丢尽了。”

说到这里,董立想了想,又道:“刚才技术那边打来电话,说赵保胜案发现场的毛发是人的头发,但没有毛囊留存,没法检测DNA序列。”

“头发是剪下来的吗,掉落的头发怎么会没有毛囊?”李伟问。

“回头你问陆宇吧。他说发质中的含水量很少,非常脆。”

“行了,我先把这个弄明白再说。”李伟沉吟道,“从用墨上面想想办法,我有个朋友是开印刷厂的,我去找找他。”李伟说着就走,林美纶慌忙跟了上去,身后传来董立的声音:“你朋友在哪儿?”

“塞北。”李伟的回答干脆利落,林美纶却一脸无奈:“天哪,刚从塞北回来,还得回去一趟啊。”话是这么说,行动却没打折扣,临近中午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塞北市亚龙彩印厂。

李伟说的朋友其实是他父亲的朋友皮建设,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先生,在印刷行业干了一辈子。站在散发着刺鼻味道的车间里,伴着隆隆的机器声,皮建设翻来覆去地用放大镜看了那张纸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这东西的工艺的确很古老了,是石印上去的,就我所知,一九四九年以后就没有这种工艺了。”

“皮大爷,您说的石印是什么意思啊?”林美纶认真地问道。皮建设小心翼翼地把装着纸条的证物袋还给李伟,说道:“石印是一九四九年前的一种印刷技术,非常落后。要用毛笔在草纸上写或画的方法制板,然后覆在特制的石板上施加压力,就是把写在草纸上的字或画的图像反印在石板上,要用湿布多次擦拭,再用沾遍油墨的墨磙在石板上滚动,让有字迹的部分着墨,空白的部分因为有水所以就沾不上墨迹了。之后还要再覆上纸加压,揭下来才能印出成品。”

皮建设说着,带着他们到自己的办公室,从硕大的书架上取出一本发黄的册子来:“你们看,这就是民国二十八年由我爷爷创办的石印社印制的《塞北教育》杂志,你们看字迹是不是很相似。”

林美纶凑上前,捧着这册老杂志瞅了半天,果然发现发黄的字体和纸条上的有点相像,就听皮建设又道:“这种工艺很繁复,很好辨认。当时我们塞北地区相对落后,这种工艺设备简单,所以被广为采用。像你拿的这本《天演论》在当时就非常受欢迎,印量极大。”

“这么说,这张纸条是从民国时的《天演论》里撕下来的?”李伟问道。皮建设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可是他为什么非要撕下这么一张纸呢?”李伟嘀咕着,在原地踱了两圈,然后拿起电话给专案组打电话,让李妍妍帮他查一下塞北市有多少图书馆有《天演论》,是否借阅出去了。

两人辞别皮建设,随便找了个饭馆吃东西。李伟告诉林美纶,《天演论》这种书现在并不常见,排除私人藏书,只有旧书店和图书馆才能找到。只要这名死者不是真从民国穿越来的,那他很可能会在找书的过程中留下线索。

(2)

吃完饭,李伟带着林美纶准备回怀志县,李妍妍打来电话告诉他们:整个塞北市只有市图书馆和桥南区图书馆有这本书,都没有借出去。年前有人去市图书馆查过这本书,当场翻阅,并没有借走。

“除了这个人,还有多少人查过《天演论》?”李伟问道。电话里李妍妍不知道说了什么,似乎更加肯定了李伟的判断,“看来这个人很可疑。”说着他挂了电话,又带林美纶回到车上。

“我们去哪儿啊?”林美纶疑惑地问。

“去市图书馆,你知道近十年这本书的借阅量吗?”他忽然睁大了眼睛盯着林美纶,几乎把她吓了一跳,“只有这一次,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林美纶不能否认,无论主观情绪如何,只要开始查案,李伟在追踪线索上就有超乎常人的韧劲和执着,他认准的事情似乎就算用重型卡车也未必能拉回来。譬如这《天演论》的线索,在没有和任何领导汇报的前提下他就带着林美纶去了市图书馆,直接推开馆长办公室的门,将警官证亮了出来。

“借书的人叫韩茜,但借书证上没有登记地址,只有身份证号和手机号。”馆长叫人打开电脑查询后说道。李伟点了点头,一句废话没有,连招呼也没打就带着林美纶离开图书馆,他边开车边打电话,速度飞快地在街上奔驰。

“李哥,你知道去哪儿找人吗?”林美纶疑惑地问道。

“借书证上有身份证号,我们往韩茜家的方向走。”李伟说话间电话已经通了,韩茜开始怎么也不相信李伟的身份,后来经过多次解释,才半信半疑地告诉他们她在市粮食局工作,那本书是帮一个外地朋友查的,具体的情况她也不清楚。

“你朋友叫什么?”李伟把手机免提打开,放在车载支架上大声问。电话里的韩茜犹豫了一下:“她叫徐海艳。”

“在哪儿工作?”

“她……她不是塞北市的人。”韩茜提起徐海艳的时候有点吞吞吐吐,李伟猛地把车停住:“她是哪里人?把她的电话发过来。”

“她是云州人,电话我短信发你。”韩茜说道。

“好的,我们回头联系。”李伟把车掉头,换了个方向飞驰而去。

电话里韩茜问道:“你还过来吗?”

“徐海艳让你查《天演论》干什么?”李伟没有正面回答韩茜。只听电话里的韩茜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帮忙看看书里有没有缺页,缺的是哪一段文字。”

“好,我先不去了,有事再联系你。”李伟说着拿起手机设了静音,然后扭头对林美论说道,“我们得去趟云州,找找这个徐海艳。”

“现在吗?”林美纶吃了一惊,已经下午四点钟了。要知道,云州是雁北省的省会,在塞北市的正东方,距离两百三十公里。两地间的主干道云塞高速还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修建的,隧道众多且都是单洞双向双车道设计,再加上这段路大车多,晚上行车很危险。

“嗯,现在去吧。”李伟焦灼的目光中充满了迷惘,似乎也在为自己的决定犹豫,“昨天早上宋局长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想参与。想起这个案子,我就头痛。后来他给我戴高帽,说什么非我不可。你看今天这个意思,专案组里这么大的阵势,我们要不抓紧找出点什么,丢的不仅是我的脸,恐怕还有宋局的脸。”

“那也得跟董组长说一声吧?”林美纶小心翼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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