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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心性体用 理学的昌明与衰变(第2页)

张载,字子厚,因久居陕西凤翔府郿县横渠镇讲学,人们称之为横渠先生,称他的学术为关学。张氏的自然哲学主要体现在其著作《正蒙》《横渠易说》和《经学理窟》之中。张氏《正蒙》承《易》学系统而倡一“气”之本与“一物两体”之用。张载站在气本论的高度以“气”来统摄有无,即“有无混一”,把宇宙的统一性全部归结为“气”:“太虚无形,气之本体,其聚其散,变化之客形尔。”(《正蒙·太和篇》),太虚之气聚而为气,气聚而为万物。张载无疑是持气一元论的。同时,张载还提出:“一物两体,气也。一故神,两故化,此天之所以叁也。”(《正蒙·叁两篇》),他还解释道:“两体者,虚实也,动静也,聚散也,清浊也,其究一而已。”即是说,气是包含各种对立的统一体,而这些对立的两体是运动变化的根源,因其对立的“两体”是统一的,所以能运动不息,变化无穷,而对立“两体”又成统一物,即“此天之所以叁也”。张载的《经学理窟》还专辟《义理》一章,认为“义理之学,亦须深沉方有造,非浅易轻浮之可得也。盖惟深则能通天下之志;只欲说得便似圣人,若此则是释氏之所谓祖师之类也”。张氏将义理之学融进心性之学,在论证伦理纲常方面也有独到的见解。张载说:“穷理亦当有渐,见物多,穷理多,从此就约,尽人之性;尽物之性,天下之理无穷,立天理乃各有区处。……既穷理,又尽性,然后能至于命。”(《横渠易说·说卦》)天理无穷,物理,人性虽千差万别,皆根源于天理,尽人之性,“然后能至于命”。张载认为:“天理一贯,则无意、必、固、我之凿。意、必、固、我存焉,非诚也;四者尽去,则直养而无害矣。”(《正蒙·中正篇第八》)“意,有思也;必,有待也;固,不化也;我,有方也。四者有一焉,则与天地为不相似。”(同上)四者皆是虚妄不正的,必须尽去,才是为天地相似,否则将致“灭天理而穷人欲”(《经学理窟·理》)。也就是说,只有“去人欲”、“存天理”,方能“反归其天理”。张载的短文《西铭》还提出了“乾称父,坤称母;予兹藐焉,乃混然中处”,“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的命题,以通合“天道”与“人道”;又因“天地之性”(至善)与“气质之性”(有善有恶)申论,以阐明“善反”(学习)的重要性。他说:“形而后有气质之性,善反之则天地之性存焉。故气质之性,君子有弗性者焉。”(《正蒙·诚明篇第六》)即是说人们只要善于反省,就能够保持至善的“天地之性”。因此,张氏的“民,吾同胞;物,吾与也”,“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道,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精神风范亦成为理学家们相激励的榜样,同时,对中国知识分子的文化心理结构的形成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四)洛学:指二程(程颢、程颐)所确立的“理本论”思想,并由此标志着宋代新儒体系的完成。

图4-9-3程颢像

程颢,字伯淳,世人称之为“明道先生”。程颐,字正叔,世称“伊川先生”。由于他们长期在洛阳讲学,传统称他们的学派为“洛学”。二程洛学在宋代理学研究中极受重视,他们创设了理学的基本体系和范畴,开创了“程朱理学”一派,理学之流大多源于二程。大体而言,二程对性理的研究以及对“天理”的探求是其共同的学术主张。在二程的理学观中,构建了一个超越“庶物”与“人伦”的“天理”,并由此“天理”统摄“庶物”与“人伦”的圆融的理论系统。《二程集》中的《定性书》记录了探索“天理”的过程:首先,从“明庶物”开始提出“一物须有一理”、“万物皆有理”、“天下只有一个理”;其次,再由“天理”去统摄自然界与人类社会,从而映示“天理”的存在;再次,从“万物一理”的前提推出“万物一体”而人亦“浑然与物同体”的结论;最后,提出实现符合“天理”的理想人格或者达到最高人格境界的具体途径:本于孝悌得以尽性至命,通于礼乐得以穷神知化。在这个学术体系中,二程不同于其他理学家的地方在于他们着重两个思想的飞跃:从理论上沟通“物”“我”,沟通“庶物”与“人伦”;进而沟通“我”“物”,沟通“人伦”与“庶物”,以此架构起搭在宇宙论与伦理论之间的桥梁。

图4-9-4程颐像

具体来说,二程明道穷理的思想观念与方法又有着诸多差异。二程早期均持心、性、理为一的心学观点。在《河南程氏遗书》卷十八中载程颢说:“在天为命,在义为理,主于身为心,其实一也。”认为心、性、理是相通的。程颐也提出“理与心一”的主张:“理与心一,而人不能会为一者,有己则喜自私,私则万殊,宜难一也。”(《河南程氏粹言》卷二)程颢早年受学于周敦颐,得其“令寻颜子仲尼乐处”(《明道先生行状》)之意。在探求“天理”与“道”的时候,程颢较为偏重于“性”与“心”的领悟,所谓“性即气,气即性,生之谓也”、“人心惟危,人欲也;道心惟微,天理也。惟精惟一,所以至之;允执厥中,所以行之”(《河南程氏遗书》卷一、十二)。程颢哲学的特点是讲求融通合一,不讲体用之分的。他讲“心是理,理是心”,心统摄一切,天下无心性以外的事物。程颐也曾受学于濂溪,但是他对“天道”与“理”的探求,更多的是着重“性理”与“气质”的研索,所以在涵养致知和格物穷理方面着力最多,功夫也尤深。他异于程颢之处在其后期思想中体现得尤为明显。他认为:“凡一物上有一理,须是穷致其理。穷理亦多端:或读书讲明义理;或论古今人物,别其是非;或应事接物而处其当,皆穷理也。”(《二程遗书》卷十八)程颐的哲学特点是讲求体用二分的。他以体用言性气、言性情,还以体用论理气与道气的关系。二程穷理的差异,即后世所称的“心学”与“理学”,大程重“心体”,认为“理与心一”,被称为陆王“心学”的源头;小程重“性理”,认为“性即理也。所谓理,性是也”。因而被称为“理学”的开山。

三、理学的鼎盛期

第二阶段是理学的鼎盛期,这一阶段以考亭学、象山学派的绌补为理学的主要形态。

(一)闽学(或称考亭学):指朱熹的理学思想。

朱熹,字元晦,一字仲晦,号晦庵,生于福建尤溪,长期居住在崇安、建阳讲学,因此他的学派被称为“闽学”。朱子的学问,以小程(颐)为宗主,熔铸周(敦颐)、张(载),兼容佛、老,堪称集理学之大成者。朱熹一生著述极丰,其《论孟精义》《通鉴纲目》《西铭集解》《太极图说解》《伊洛渊源录》《周易本义》《诗集传》《大学章句》《中庸章句》《韩文考异》《楚辞集注》等传名最盛,而其弟子汇编的《朱子语类》,尤为研究朱学的重要典籍。关于朱熹的治学成就,其私淑弟子魏了翁《朱文公年谱》记载:“自受学延平李子,退然如将弗胜,于是敛华就实,反博归约,迨其畜久而思浑,资深而行熟,则贯精粗,合内外,群献之精蕴,百家之异指,毫分缕析,如视诸掌。”论到朱熹学问的主要部分,就在于其发展了二程(尤其是伊川)的“理本论”,即“宇宙之间,一理而已。……其张之为三纲,其纪之为五常”(《读大纪》)。而其特殊贡献主要在于他用“理”解释“太极图”,将“濂学”纳入“洛学”,提出理、气、太极的思想结构。周敦颐的《太极图说》本意是讲宇宙发生过程的,周氏认为太极为混沌未分之元气,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静而生阴,二气化五行,五行而生万物,以此来构成宇宙生成理论。朱熹则认为“总天地万物之理,便是太极”(《朱子语类》卷十四),太极才是最高范畴,并且认为“无极,只是极至,更无去处了。至高至妙,至精至神,更没去处。濂溪恐人道太极有形,故曰无极而太极”(《朱子语类》卷九十四)。太极才是万物的本原,太极不是元气,而是无形之理,《太极图说》称之为“形而上之道”与“动静阴阳之理”:

太极,形而上之道也。阴阳,形而下之器也。是以自其著者而观之,则动静不同时,阴阳不同位,而太极无所不在焉。自其微者而观之,则冲漠无朕,而动静阴阳之理,已悉具于其中矣。虽然,推之于前,而不见其始之合;引之于后,而不见其终之离也。

这里论述了太极之理与阴阳二气的关系,理是形而上的,所以为本;气是形而下的,所以为末,所谓“既有此理,便有此气;既有此气,便分阴阳”(《朱子语类》卷九十四),“有是理便有是气,但理是本”(《朱子语类》卷一),由此,朱熹进一步发展了程颐的理本论体系,从而论证了“理本气末”说。同时,在人性论方面,朱熹继承了二程的“性即理”学说,又引入张载的“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将“关学”纳入“洛学”。他说:“所谓天命之与气质,亦相羁同,才有天命,便有气质,不能相离,若缺一,便生物不得。既有天命,须是有此气,方能承当得此理,若无此气,则此理如何顿放。”(《朱子语类》卷四)气质之性是禀天命之理而来,天命之性相当于理,是天地万物的本然之性,也是气质之性的本然。气质之性所折射出的不同现象,既有理的作用,也有气的作用,由此朱熹总结其观点:“论天地之性则是专指理言,论气质之性则以理与气杂而言之”(《答郑子上第十四》),因此人有不同之性,气质之性也就有了善恶之区分。所以需要通过《大学》中所说的“明明德”的过程来改变恶的人性,以达到改恶从善的目的。这样,作为天命之性的天理与气质之性的人性就得到了统一,由此朱熹也提出了“存天理,灭人欲”的思想主张与内省、践履等治心治学方法。他说:“天理、人欲,不容并立”(《孟子集注》卷五),“人之一心,天理存,则人欲亡;人欲胜,则天理灭。未有天理人欲夹杂者”(《朱子语类》卷十三)。天理是自然之道,是本体,人欲即人心,人心有善恶。符合天理的是善,违背天理的是恶,当人欲泛滥,恶性发作的时候,天理势必遭到损毁,为了变恶为善,“复尽天理”,就必须要“革尽人欲”(《朱子语类》卷十三)。

(二)象山学:指陆九渊的学术思想。

图4-9-5陆九渊像

陆九渊,字子静。曾讲学于贵溪象山,号称象山,因此其学术也被称为象山学。在南宋学术史上,朱、陆之争形成了新儒学的两大对立学派。宋孝宗淳熙二年(1175)夏,吕祖谦邀请朱、陆等学者聚会信州鹅湖寺(史称“鹅湖之会”),讨论学术问题。当时陆九渊有一首论学诗云:“墟墓兴哀宗庙钦,斯人千古最灵心。涓流积至沧溟水,拳石崇成泰华岑。易简工夫终久大,支离事业竟浮沉。欲知自下升高处,真伪先须辨只今。”(《鹅湖和教授兄韵》)“易简”与“支离”,是象山自判与朱学的不同之处。陆氏之学主要在于阐扬孟子的性(心)善,提倡“本心”,形成其“心即理”的哲学基础。他认为:“仁义者,人之本心也。孟子曰‘存乎人者,岂无仁义之心哉’,又曰‘我固有之,非由外铄我也’。愚不肖者不及焉,则蔽于物欲而失其本心。贤者智者过之,则蔽于意见而失其本心。”(《与赵监》)朱熹强调“宇宙之间,一理而已”,天理是本体,天理高于一切,陆氏则重“明本心”,直言“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陆九渊集》卷三十六《年谱》绍兴二十一条),本心是道德原则的根源,是一种无形无体的主体精神,是派生客观世界的主体,本心之理与宇宙之理是同一的,心即是理。“盖心,一心也,理,一理也,至当归一,精义无二,此心此理实不容有二”(《陆九渊集》卷一《与曾宅之》),古往今来的人心都是相同的,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这个心亦是宇宙的实体,而个体人的心只是这个宇宙本心的体现。由此,陆九渊提出,要体验“本心”,就要“解蔽”(破心中贼):“道不远人,人自远之耳。人心不能无蔽,蒙蔽之未彻,则日益陷溺”(《与胡季随之二》)。为了排除权威的定势,摆脱经典对人心的束缚,陆氏甚至还提出“六经皆我注脚”的革命性口号。也由此而被朱熹视为“好为诃佛骂祖之说”(《朱子语类》卷一二四)。

四、理学的延承期

第三阶段是理学的延承期,这一阶段朱熹的学术思想被奉为正宗,在南宋一朝有永嘉学派与其相辩争,到元明之世程朱理学终被尊为官方政治哲学,尤其是明初开始以程朱学术为科举取士的标准,朱学独尊已经俨然成为其统治思想的主要形态了。

在南宋孝宗时,朱熹在与陆九渊论争时还要与持“道在事中”的事功派学者陈亮进行论辩。陈亮虽然非常钦佩朱熹的学识、人品与才干,但是对朱熹“理在事先”的观点,还是进行了严厉的批判。他指出:“世之学者,既玩心于无形之表,以为卓然而有见。事物虽众,此其得之浅者,不过如枯木死灰而止耳。得之深者,纵横妙用,肆而不约,安知所谓文理密察之道?泛乎中流,无所底止,犹自谓有得,岂不可哀也哉!”(《与应仲实》)这正是针对朱、陆“安坐感动者,实真腐儒之谈”(《又癸卯秋书》)的反驳。到南宋宁宗嘉定追赠朱熹为中大夫、宝谟阁学士,立《论语集注》《孟子集注》于学官,理宗淳祐元年(1241)又以朱子配祀孔子,朱学已经成为官学的正宗,陆氏心学及其他与朱学相左的学术皆沦为旁道支流。

在朱学被奉为正宗之后,与之观念不同而能够并立的,是与陈亮学术相近的永嘉学派。永嘉学派的渊源可以追溯到北宋熙丰时候承接二程的“九先生”(周行己、许景衡等),后来发展到事功派的先驱薛季宣及其弟子陈绍良,开始与伊洛传统相抗衡,到叶适批判朱、陆之时臻于大成。叶适的《习学记言序目》堪称是一部在浓重的理学思潮之中产生的传统思想批判书。他批判佛学曰“浮屠本以坏灭为旨,行其道必亡”(《习学记言序目》卷四十三《唐书六》);批判道家则曰“尽遗万事而特言道”“执异学以乱王道,罪不胜诛”(同上卷十五《老子》)。对孟子、董仲舒以及朱、陆诸家儒学,叶适也予以很多批评:“无验于事者,其言不合;无考于器者,其道不化”(《水心文集》卷五《进券·总义》)。尽管叶适对宋代理学家批评甚多,但是他的“理在事中”思想仍然是作为理学一派而彰显的。再则,值得注意的是,明末清初诸多思想家对程朱理学和陆王心学的批评,多以事功精神为意,当是与永嘉学派之间有一定的渊源。

五、理学的衰变期

图4-9-6王守仁像

第四阶段是理学的衰变期,这一阶段主要以明代心学的昌盛为主要形态,其中尤以阳明学为代表。元明两朝学术,以理学为主,尤其是程朱理学既为官方哲学,亦是数百年鉴才取士的标准。在此期学术思想几近大一统的情况之下,明代出现了一批被视为异端思想家的理学革新力量,而其中的代表王守仁的“阳明学”也就成为了继朱子之后的又一座学术丰碑。宋明理学肇发于北宋四子,由南宋朱熹集其大成,至“阳明学”的出现,则呈现解构之势。王阳明《传习录》云:“夫学贵得之于心,求之于心而是也,虽其言出之于孔子,不敢以为是也,而况其未及孔子者乎?求之于心而是也,虽其言之出于庸常,不敢以为非也,而况出于孔子者乎?”所以他明确提出:“心外无物,心外无事,心外无理,心外无义,心外无善。吾心之处事物纯乎天理而无人伪之杂谓之善,非在事物有定所之可求也。处物为义,是吾心之得其宜也,义非在外可袭而取也。格者格此也,致者致此也。”(《与王纯甫》)由此心即理、心外无理的观念,王氏提出了“知之真切笃实处即是行,行之明觉精义处即是知”(《传习录》)“知行合一”的思想,而为达到这一境界,他的口号就是“致良知”。《孟子·尽心上》云:“人之所不学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王氏继承这一理念并赋予其更丰富的内容:“心自然会知,见父自然知悌,见兄自然知弟,见孺子入井自然知恻隐,此便是良知,不假外求。”(《传习录》上),并说:“良知者,心之本体”(《王文成公全书》卷二),在阳明这里,“良知”具有了先验性,普遍性。王氏到晚年提出了“四句教法”,几乎可看作是他学术的总结: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无善无恶可以看作是对心体的一种界定;有善有恶则是个体的意愿反映与表现;知善知恶是一种道德意识,而作为心与理的统一体的良知,表现出对善恶的先验性认知;为善去恶是理学的最高追求,也就是要追求成圣需要的实践过程,这些实际上也就是完成了一个“知行合一”的过程。王氏的这一套理论不仅瓦解了程朱以来“理在事先”的本体论哲学基础,而且对其苦心经营的格物致知的系统也进行了全面的解构。到阳明弟子王畿、王艮,或混泯三教,倡言顿悟,或革除羁绊,倡导现成自在,所谓心学横流,犹如狂禅,理学作为学术主潮,也因此而终结。

理学的本质是心性体用理论,是对伦理学的探究。其学术体系的建构基本上表现为两种思路:一为返本,即返归先秦儒学人伦道德之根本;二为吸纳,即吸纳汉唐学术(包括被理学家们斥为异端的道、释、玄学理论)思想与理论成就,从而完成对旧儒学的改造。在某种程度上,正是这种返本、吸纳的方向、程度与选择的差异,才形成了宋明理学不同的学派。同时,也正是因为宋明理学家们都有着返本与吸纳的要求和经验,才使他们没有脱离对理学本质问题的关注与思考,因此在宗派林立之中经历了众多的辩争与探索,最终完成了以儒学为中心并超越汉、唐哲学理论的圆融的思想体系———宋明理学的建构。

宋明理学家们将儒家的道德人性提升到宇宙本体的高度,创立了理学,理学的昌明、发展,与魏晋玄学和隋唐时期佛教所主张的自性空的思想理论相比较,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理学自身发展的褊狭已经逐渐不能适应当时的社会需要,统治者为其政治需要而推行的种种文化专制政策,乃至这些政策在士人之中所引起的负面效应,都促使理学走向衰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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