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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台湾现代诗(第1页)

第二节台湾“现代诗”

20世纪五六十年代,是台湾现代主义诗潮发展的重要时期,并由此成为台湾文坛特色鲜明的文学流派。

台湾“现代诗”运动经历过两个时段:以纪弦1953年2月创办的《现代诗》为发端,到1956年纪弦发起成立“现代派”为第一时段;第二时段是以1959年《创世纪》改组扩版为标志,到60年代末《创世纪》停刊为止。此间,“现代派”、“蓝星”、“创世纪”是三个影响最大、创作实绩较突出的诗歌群体。

“现代派”诗社正式成立于1956年,发起人是纪弦,成员有叶泥、郑愁予、林亨泰、方思、罗行、林泠、黄荷生等。纪弦提出了“现代派六大信条”,认为新诗应是“横的移植”、“知性之强调”、“追求诗的纯粹性”,倡导破旧创新、绝对开放,提出了“新诗现代化”口号。代表作品有纪弦的《阿富罗底之死》、郑愁予的《错误》、方思的《声音》等。

“蓝星”诗社1954年3月成立,由夏菁、邓禹平等倡议,余光中、覃子豪、钟鼎文等诗人为骨干,参与者还有罗门、蓉子、向明、周梦蝶、夐虹、黄用、张健等。“蓝星”诗社追求在稳健中求发展,尊崇独立自主的艺术精神,注重潜意识的挖掘和内心探索。代表作品有余光中的《莲的联想》《白玉苦瓜》、覃子豪的《画廊》、罗门的《麦坚利堡》等。

“创世纪”诗社形成于1954年前后,主要成员有洛夫、张默、痖弦、季红、商禽、辛郁、碧果、叶维廉、周鼎等。诗社同人信奉超现实主义理论,常常把人的内心矛盾、复杂冲突等作为诗歌表现的对象,追求“直觉形相(意象)的瞬间真貌之掌握”。代表作品有洛夫的《石室之死亡》、痖弦的《深渊》、商禽的《逃亡的天空》等。

最初高举现代诗旗帜的是以纪弦为首的“现代派”诗社,他们向世界诗坛学习新的表现手法,追求新诗的现代化等目标,对改变当时极端政治化和狭隘传统观念的诗坛风气,具有极大的冲击力和更新意义。“蓝星”诗社是针对纪弦的一个“反动”,也是对“现代派诗社”强调“横的移植”和“主知”的一个牵制和补充。“蓝星”诗社摄取的是“现代”派中较为温和的一面,“蓝星”以其稳健的风格获得了更广泛的读者。而在现代诗理论上作深入探索的,在创作上勇于“现代”实验的应是“创世纪”诗人群。他们揭起“超现实主义”反理性的大旗,认为梦、潜意识、欲望是人性最重要的根源。“创世纪”诗人群对台湾的现代诗,从语言、表达策略、方法到整体风格都产生了革命性的影响。不过某些作品由于实验性太强过于晦涩而拉开了诗人与读者的距离。

台湾的现代主义诗潮中的代表诗人,当属纪弦、余光中、洛夫等。

纪弦于1953年在台北独资创办《现代诗》季刊。1956年,他组织“现代派”。作为“现代派”的旗手,提出以“横的移植”为核心的现代派六大信条,对台湾现代诗运动的兴起影响重大。纪弦提倡的现代诗,基本上是对喊口号的政治诗与滥情的浪漫诗的反叛。他强调诗必须把过多的情绪过滤,使个人化的感觉升华为客观的呈现。

纪弦喜欢标新立异,他的诗歌创作体现着强烈的艺术探险精神。“当我的与众不同成为一种时髦而众人却都和我差不多了时我便不再唱这支歌了……我的路是千山万水我的歌是万紫千红……”(《不再唱的歌》)50年代在倡导现代诗后,他就企图摆脱传统诗歌的田园主题和牧歌模式,倾力表现工业时代的社会现实和城市精神。如《阿富罗底之死》:

把希腊女神Aphrodite塞进一具杀牛机器里去

切成

块状

把那些“美”的要素

抽出来

制成标本;然后

一小瓶

一小瓶

分门别类地陈列在古物博览会里,以供民众观赏

并且受一种教育

这就是二十世纪:我们的

诗中运用新奇的比喻和明白晓畅的语言,呈现了他对现代社会的剖析和体验,表现出现代主义的艺术风格。以“希腊女神Aphrodite”、“杀牛机器”、“美的要素”、“标本”、“古物博览会”等作为意象,表达陌生中熟悉的美的震撼,把传统的“美”与现代大工业机器并置使其呈现荒谬,以嘲弄、戏谑、调侃的方式描摹现代人生的“悲剧性”,揭示了传统被现代彻底瓦解的事实。机械化的大生产,不仅改变了传统的经济结构和生活方式,也扭曲着传统的温情和美。纪弦的诗作,指涉常常非此非彼,情调亦刚亦柔,寓意丰富且充满不确定性。

在台湾现代诗发展中,余光中有着重要的地位。他不仅在创作上佳作迭出,还以理论批评和组织活动推动了台湾现代诗的发展和分化,属于台湾现代派诗人中的“温和派”。在诗歌创作实践上,他追求现代主义与浪漫主义的结合,重视抒情诗的发展,展现了台湾现代诗的另一面风采。他的诗作中,现实、社会、历史、传统交互对话,造就了其诗作思想内涵的丰富与厚重。

从代表作《白玉苦瓜》中可以看出,诗人撷取收藏在台湾故宫博物院的工艺品“白玉苦瓜”为抒写对象,把积聚在心中厚重的历史感和挚爱祖国的情愫,深深地融入所咏叹的对象身上,表达对祖国深厚的怀恋之情。第一节从视觉的角度,写其从从容容、茎须缭绕、叶掌抚抱、完满圆腻、瓜尖翘着新鲜的清莹。在诗人眼里它是中华民族悠久历史的产物,是灿烂文明的具象。诗人饱含深情,把白玉苦瓜的端庄淑美、气象非凡,置身于历史之光的照射之中。第二节由具体物象扩展而去,启动了诗人原始的乡愁记忆,将历史文物投向“茫茫九州”,幻化为心目中的祖国的象征。通过区域空间的隔离来推进诗情的变化,游子热恋故土的情感随之倾注在冰清玉洁的“白玉苦瓜”之身,“钟整个大陆的爱在一只苦瓜”。“祖国”在诗人心中犹如白玉苦瓜那样完美无瑕。第三节则是诗人艺术追求的象征性表白。随着视角的改变,“隔玻璃”的“奇迹”是一个“自足的宇宙”,这一存在是超越时间、永恒不朽的。它又是一首完美的诗——既有现代诗歌技巧的借鉴,又存有中国古典诗歌的神韵,这正是白玉苦瓜象征意义之所在。诗作节奏明快,不拘韵脚。以“一首歌”的听觉来歌咏生命之伟力,“是瓜而苦”“成果而甘”又带有味觉的特征。文言修辞与口语的和谐点缀,如“后土依依”、“千眄万睐”与“哪一年的丰收像一口要吸尽”等,更加增强了诗歌的艺术感染力。语境飘逸而温婉,意韵深邃而绵长。

似醒似睡,缓缓的柔光里

似悠悠醒自千年的大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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