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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表演论（第5页）

“э）交流……色。

“и）适应……色。

“к）逻辑与顺序……色。

“л）内部性格特征……色。

“м）内部舞台魅力……色。

“н）道德与纪律……色。

“о）控制与修饰……色。

“所有这些都生活于心灵领域中，演员心理生活动力（智慧、意志和情感）连同移植于它们身上的角色心灵的小部分正闯进这一领域里来。

“你们可以在图上看到，意向的线如何穿过这个领域，它们本身如何受到演员‘元素’的色调的浸染。

“12．这是先前延续下来的，但已经发生根本变化的演员—角色的心理生活动力意向的线。比较一下它们通过心灵领域以前（见10）和以后（见11）的情况，你们就可以看到此中的不同。现在，由于不仅逐渐接受了剧本的‘元素’，而且还接受了演员本人‘元素’的色调，智慧、意志和情感意向的线变得认不出来了（见12）。

“14．这是交织成缆索一般、奔向最高任务的心理生活动力意向的线。现在，由于它们发生了根本变化并向角色接近了，我们称为‘贯串动作线’[13]。

“15．暂时还是游移不定、没有彻底得到明确的‘最高任务’。”

“图右面的虚线代表什么呢？”学生们很感兴趣地问。

“虚线代表第二个过程：外部体现过程。我们暂时还没有去探讨它，它在你们看来是不清楚的。所以右面只是描出轮廓，而没有像左面那样画出明确的线，图的左面是代表你们现在已经熟悉的内部体验过程的。”

这张图清晰而有说服力，对我很有帮助。它把我在第一学期中所学到的一切都分类整理出来了。

***

“现在请集中注意听我的话，因为我要谈到的是最主要的事情。

“从我们学业开始以来所经历的一切学习阶段，在这一年的学习期间对各个元素所进行的一切探讨，都是为了建立创作过程中的三个主要因素：

“1）内部舞台自我感觉，

“2）贯串动作，

“3）最高任务。

“这就是我们工作了一整个冬季所要达到的目的。这就是要求你们现在和今后随时都要大力注意的东西。”

在作了一个庄严的停顿以后，阿尔卡其·尼古拉耶维奇这样结束了今天的课：

“这张图说明并且总结了我们这一年的课程。我们学完了它，进行了粗略的探讨。现在你们已经知道，所谓‘体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19××年×月×日

前半堂课用了很多时间来讨论我们学校生活的问题。只是讨论会结束以后，才开始上课。

阿尔卡其·尼古拉耶维奇没有来得及说出很多话。他说：

“你们知道，演出不是由一个人，而是由它的许多集体创造者来实现的。我们的创作依靠诗人、演员、导演、美术家、音乐家、舞蹈家、化妆师、服装师、电气技师、道具员、音响效果管理员、全体舞台工人等等的通力合作。

“所有他们这些人都应该有一个共同的、大家必须遵循的目的——最高任务和相应的贯串动作线。但无论前者或后者，都要由演出的每一个创造者按各自的方式、依靠他们专业的可能性和手段来实现：美术家力求用自己的画笔、色彩及其所创造的‘情绪’，来帮助达到共同的目的。音乐家用音响来做同样的事情，化妆师用假发和油彩，电气技师用灯光，舞台工人用音响效果，诸如此类。

“他们所有的人都应该有自己的单位、任务，自己的独立的线以及大家共有的贯串动作和最高任务。

“所有这些看不见的幕后的演出创造者，都是总的舞台管弦乐队的参加者，”阿尔卡其·尼古拉耶维奇解释说。

“设想一下《布朗德》剧中牧师和他妻子住在峡谷的那场戏里，美术家鲜明地表现出潮湿的环境、电气技师巧妙地打射灯光，使你可以感觉到烟雾和使牧师的婴儿致死的瘴气。这难道不是与‘不能全有，宁可全无’这一最高任务相对抗的一种很好的反贯串动作？[14]

“如果能够把演出的集体创造者中每一个人的每一个创作瞬间都记录下来，那就会形成一种独特的剧本管弦乐总谱。其中每一个合作者都有自己的音部，自己的谱子。所有演出的参加者合在一起，和谐地相互补充，唱出诗人的最高任务。没有共同的总谱就不可能有管弦乐，在我们就不可能有演出。

“这就是在最高任务、贯串动作和反贯串动作方面，我所能告诉你们的和你们暂时所能理解的一切。”[15]

［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演员自我修养》，第二部，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6。郑雪来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