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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秘密账本（第2页）

"可以。"李卫斩钉截铁，"只要你老实配合，将来我保你全身而退。"他顿了顿，补充道，"但眼下，你还得回去。"

"回去？"王伟刚脸色一变，"李秘书，我己经。。。"

"账本上的孙一城，不过是赵国立的一条狗。"李卫打断他，指尖点着账本上的某行记录，"真正的大鱼还在后面。你现在走了，谁给我递消息？"

王伟刚迟疑着："可。。。可黄天雄疑心重，要是被他发现。。。"

"放心，"李卫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只管用你那套本事应付着。记住，少说话，多观察，尤其是赵国立和黄天雄的接触。下次他们再见面，想办法录下来。"

"录。。。录下来？"王伟刚懵了，"怎么录？"

李卫这才想起自己又犯了"时代错位"的毛病，从公文包里掏出个方方正正的小玩意儿——那是昨天陆思盈硬塞给他的"现代官场必备工具"。

"这个叫录音笔，"李卫学着陆思盈教的样子，按了下侧面的按钮，"喏，按这个就能把人说的话记下来。"

王伟刚接过录音笔，像捧着烫手山芋，翻来覆去地看："这。。。这玩意儿比千里耳还厉害？"

"比那管用。"李卫拿回录音笔，三两下就藏进王伟刚夹克内袋的夹层里，"记住，关键时刻才用。平时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别露了马脚。"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金："这五千你拿着，就说是。。。帮我跑腿的辛苦费。"

王伟刚看着那叠钱，又看看李卫，眼眶忽然有点。在拆迁队混了这么多年，他见惯了赵国立的假仁假义和黄天雄的凶神恶煞，还是头一次遇到李卫这样"恩威并施"却又透着实在的官。

"李秘书。。。"王伟刚哽咽着说不出话。

"走吧。"李卫摆摆手，重新端起茶杯，目光却落在窗外那棵芭蕉树上，眼神深邃，"记住，祸从口出。"

王伟刚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快步离开。茶馆的木门在他身后吱呀关上，李卫才长舒一口气，将账本小心翼翼地放进公文包的夹层。

"赵国立啊赵国立，"他喃喃自语，"你这棵大树，怕是要从根上烂了。"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李卫看着屏幕上"陆大律师"西个字，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这位高冷千金律师，自从上次拆迁现场被他"土味"化解危机后，就三天两头打电话来"科普现代法律常识"，美其名曰"免得你哪天不小心违了法都不知道"。

"喂？"李卫按下接听键，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和些。

"李卫！你又在搞什么鬼？"电话那头传来陆思盈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我刚收到消息，赵国立正在市长办公室汇报工作，好像提到了要严肃处理拆迁队个别害群之马。。。"

李卫心中一凛，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王伟刚献账本的事，未必没有惊动某些人啊。

"陆律师放心，"李卫站起身，将紫砂壶里的残茶泼在芭蕉叶上，"我李卫办事，向来清清白白。倒是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就当。。。谢谢你上次教我的合同法。"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一声冷哼："谁稀罕你的饭。晚上七点，市图书馆门口见。记得穿得体面些，别又穿你那身老干部风的中山装！"

"嘟。。。嘟。。。嘟。。。"

李卫听着忙音，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这陆思盈，明明长着张和他老婆岳思盈一模一样的脸，性子却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话说回来，她刚刚那语气，怎么听着有点像。。。关心？

李卫甩甩头，把这点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到脑后。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赶紧回去研究这本账本。他隐隐有种预感，这小小的牛皮纸本子，恐怕会在平静的江城市掀起轩然大波。

夕阳穿过茶馆的雕花木窗，在账本的封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李卫紧了紧公文包，快步走出后院，身影很快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没人注意到，这个穿着"老干部风"夹克的年轻人，刚刚拿到了足以撼动半个江城官场的秘密。

而此刻的市政府大楼，赵国立正站在杨西海办公桌前，脸上挂着"痛心疾首"的表情："市长，这次拆迁工作中出现的个别问题，我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建议立刻成立调查组，对拆迁队进行全面整顿！"

杨西海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深邃地看着眼前这位"得力干将"，久久没有说话。办公室里的气氛，同样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