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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市井力量（第1页）

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新李卫当官：重生现代从秘书开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李卫的指尖在智能手机屏幕上悬停许久，这巴掌大的"西洋镜"里藏着能让千里之外的人隔空对话的神通，却总让他想起在江宁织造府当差时传递密信的飞鸽。此刻屏幕上王伟刚发来的接头人体貌特征——"身高五尺开外，左肩微斜，走路外八字"——这些模糊描述在李卫看来，跟市井里随便抓个贩夫走卒都差不离。

"李秘书，您这愁眉苦脸的，手机又犯啥毛病了？"张艳萍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噔噔噔"闯进办公室，榴莲味的香水混着韭菜盒子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位社区主任今天穿得格外花哨，玫红色缎面衬衫配金色七分裤，脖子上还挂着串叮当作响的珍珠项链，活像刚从年画上走下来的财神奶奶。

李卫赶紧把手机往抽屉里藏，却被眼尖的张艳萍一把抢了过去。"哎哟喂！左肩微斜外八字？这说的不就是老歪脖子刘吗！"她粗粝的食指在屏幕上戳得"咚咚"响，美甲片上镶的水钻差点刮花钢化膜。

李卫眼睛一亮，这泼妇主任虽然市侩，却掌管着全市最灵通的市井情报网。上回他追查拆迁户集体中毒事件，就是张艳萍通过广场舞大妈们的"情报交换大会"，顺藤摸瓜找到了往自来水池投老鼠药的工地保安。

"张主任若能助我找出此人，李卫必有重谢。"他拱手作揖的架势让张艳萍笑得首拍大腿，金镯子撞在办公桌上叮当作响。

"李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她故意拖长腔调模仿古装剧台词，"咱这民间反腐CP可不是白叫的！不过嘛。。。"张艳萍突然压低声音，用袖口掩住嘴，"我那表妹在渔港路开煎饼果子摊，上个月刚被个斜肩膀抢了营业额，要不要让她瞅瞅？"

李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张艳萍己经掏出老年机开始拨号。"三丫！你给我听着，把你那破煎饼锅支棱起来，给我盯紧了买烟的！但凡见着用俩指头夹烟盒敲柜台的，立刻拍照片发群里！"她对着话筒吼得唾沫星子横飞，另一只手还在计算器上扒拉着什么，"对，就是敲柜台！跟你二舅当年敲你姥姥缝纫机一个德性！"

不到半柱香功夫，李卫的微信就被"朝阳群众情报群"的消息炸了屏。张艳萍发动的眼线堪称现代版"锦衣卫"——出租车司机王师傅上传了疑似目标在加气站买烟的侧脸照，废品回收站的刘婶发来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连广场舞领队赵大妈都颤巍巍发来语音："艳萍啊，南门菜市场第三个肉摊，有个斜肩膀正在跟卖鱼的使眼色呢！"

"看！这龟孙子露马脚了！"张艳萍突然把手机怼到李卫鼻子底下。照片里穿花衬衫的男人正站在码头便利店柜台前，两根枯瘦的手指夹着红塔山烟盒，正"笃笃笃"地敲着玻璃台面。李卫瞳孔骤缩——这个动作他太熟悉了！当年在漕运总督府当差时，那些跟盐商勾结的官差，都爱用这种方式传递暗号。

"此人左手小指戴的尾戒，"李卫突然按住张艳萍要放大照片的手，"乃是成色不足的沙金，指节处有老茧，十有八九是常年握刀之辈。"他想起王伟刚密报里提到钱文龙最近从东南亚走私了一批古董，这接头人说不定就是负责验货的刀手。

张艳萍突然"哎呀"一声跳起来，金链子甩得差点缠住李卫脖子。"我想起来了！这孙子买烟从来不抽，都是揣兜里！三丫说他每次买完烟就去码头灯塔下转圈，跟特么望夫石似的！"她拽着李卫就往外跑，高跟鞋在政府大楼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打滑，"再不去黄花菜都凉了！"

两人刚冲到停车场，就见陆思盈正站在她的白色宝马旁打电话。高冷律师今天穿了身干练的灰色西装套裙，听到张艳萍咋咋呼呼的动静，好看的眉毛立刻拧成了疙瘩。"李卫，你们这是要去赶集？"她瞥了眼张艳萍露在七分裤外的花袜子，语气里的嫌弃像冰锥子似的。

"陆律师来得正好！"李卫一把拉开车门，"烦请借代步工具一用，事成之后，李某定当。。。"

"打住。"陆思盈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将车钥匙抛过来，"安全带系好，我可不想明天上社会新闻。"她坐进副驾驶时，还不忘用消毒湿巾反复擦拭真皮座椅，仿佛张艳萍坐过的地方沾着什么脏东西。

张艳萍在后座嗑着瓜子，瓜子壳吐了一地。"我说陆大律师，你那包里装的都是金条吧？沉得跟搬砖似的。"她突然指着窗外大叫，"快看！那不是三丫的煎饼摊吗！"

李卫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渔港路拐角处果然支着个蓝色遮阳棚。穿碎花围裙的女人正探头探脑地朝他们挥手，手里还举着个写着"城管来了"的纸板——这是张艳萍早就约定好的暗号。

"笃笃笃。"便利店柜台传来熟悉的敲击声。李卫透过宝马车后视镜看得真切，斜肩膀男人正用两根手指夹着烟盒，有节奏地敲着柜台。他买完烟转身的瞬间，李卫突然发现对方后颈有块月牙形的胎记——跟当年背叛雍正爷的粘杆处密探一模一样！

"这狗东西要跑！"张艳萍突然踹开车门，踩着高跟鞋就追了上去。李卫和陆思盈对视一眼，同时拉开车门。只见斜肩膀男人正往码头方向狂奔，张艳萍像头暴怒的母狮在后面紧追不舍，金色七分裤在海风中飘扬，活脱脱一面缉拿罪犯的"锦旗"。

李卫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拨通高云飞的电话。"高老弟，速查渔港路灯塔附近所有监控！对，就是那个用烟盒敲柜台的！"他挂了电话，却见陆思盈正举着微型相机拍摄。高冷律师此刻早己没了平日的矜持，跪在码头的礁石上，裙摆沾满了海腥味的泥浆。

"他进仓库了！"陆思盈突然指向远处。李卫眯起眼睛，只见斜肩膀男人钻进了挂着"水产冷藏"招牌的铁皮屋。张艳萍己经追得气喘吁吁，扶着电线杆吐得昏天黑地，金镯子上还挂着几根海带。

李卫当机立断，掏出手机给王伟刚发了定位，又拨通了刘建忠的电话。"刘书记，开发区渔港路发现重大走私线索。。。对，需要特警支援。"挂了电话，他转头看见陆思盈正用湿巾擦拭相机镜头，夕阳在她睫毛上镀了层金边，恍惚间竟与岳思盈当年在江宁织造府窗前刺绣的模样重合。

"李大人，您瞅啥呢？"张艳萍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手里还攥着半块从地上捡的煎饼果子，"这孙子跑不了！我己经让我表妹把仓库后门堵死了，她那辆二手五菱宏光，装满了煎饼鏊子和煤气罐，就是辆移动堡垒！"

李卫望着远处呼啸而来的警车，突然明白这现代官场的破局之道，或许就藏在张艳萍这样的市井智慧里。那些西装革履的官员永远想不到，决定胜负的关键，可能只是煎饼摊主记下的一个小动作，或是广场舞大妈闲聊时的一句闲话。

当特警破门而入的瞬间，李卫看见斜肩膀男人正试图吞下什么。张艳萍突然抓起墙角的消防斧冲上去，一斧子劈在对方手腕上。"想吞毒自杀？没门儿！"她踩着满地的古董碎片，金链子甩得虎虎生风，"老娘当年抓传销头目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穿开裆裤呢！"

警笛声中，李卫望着被押上警车的接头人，突然想起张艳萍表妹发来的照片——男人用两根手指敲击柜台的特写，像极了当年漕运总督府传递密信的暗号。他转头看向正在跟警察比划的张艳萍，突然觉得这泼妇主任脖子上的金链子，比任何勋章都要耀眼。

"李大人，下次再查案子，可得请我吃海鲜大餐！"张艳萍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往他手里塞了个塑料袋，"这是从那孙子身上搜出来的，我瞅着像你上次念叨的什么。。。密信？"

李卫展开塑料袋里的纸条，瞳孔骤然收缩。泛黄的宣纸上，熟悉的小楷墨迹赫然写着——"雍正十三年，漕运旧部，今在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