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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市井智慧（第2页）

李卫忽然笑了，从文件夹里抽出张地图摊在桌上："各位请看，我们计划把新菜市场往南移三百米，面积扩大一倍，每个摊位免三个月租金。至于噪音问题。。。。。。"他指尖点向地图边缘，"设备机房设在地下三层，上面建个屋顶花园，广场舞大妈们以后能跳曳步舞！"

张艳萍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可得组织个腰鼓队！"

"但有个条件。"李卫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众人，"项目环评公示期间，你们谁要是发现有开发商偷偷摸摸接触街道办的人，或者有人半夜往评估组专家家里塞红包——"他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首接打这个电话，张主任二十西小时开机。"

老陈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忽然嘿嘿笑了："李卫啊李卫，你这招叫引蛇出洞吧？"

李卫合上笔记本，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我老家有句老话：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各位放心，这环保项目要是真对老百姓没好处，就算是龙王爷点头，我李卫也敢把它拦下来！"

散会时己近黄昏，张艳萍拉着李卫非要去吃巷尾的麻辣烫。塑料棚下支着折叠桌，老板娘端来红彤彤的锅底，花椒在热油里滋滋作响。

"说真的，"张艳萍往碗里猛倒醋，"你就不怕赵国立他们给你穿小鞋？"

李卫夹起一串毛肚在香油里滚了滚："怕？当年我在两江总督府当差，年羹尧的人拿着尚方宝剑来抄家，我都敢往他酒里掺巴豆。现在这点小风小浪算什么？"

"吹牛吧你就！"张艳萍嗤之以鼻，却忍不住笑弯了眼，"对了，那个陆律师真是你对象？长得跟电视里的仙女似的。"

李卫望着远处亮起的霓虹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算是吧。"

手机突然震动，是高云飞发来的微信："卫哥！挖到宝了！这家环保公司的德国合作方，去年在慕尼黑因为数据造假被罚了两千万欧元！"

李卫盯着屏幕，眼神渐渐锐利如刀。张艳萍见他脸色不对，刚想问怎么回事，就看见李卫夹着毛肚的手停在半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张主任，明天帮我个忙。"

"啥忙？"

"组织五十个广场舞大妈，统一穿红色演出服，去市政府门口排练《东方红》。"

张艳萍嘴里的冰汽水差点喷出来："李卫你疯了？！"

"放心，"李卫放下筷子，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金推过去，"就说排练场地被占了，跟信访办讨说法。记住，动静越大越好，但千万别动手——咱们是文斗。"

夜色渐浓，麻辣烫摊的油烟混着晚风飘向夜空。李卫望着城市璀璨的灯火，忽然想起吴纯林留在砚台里的那句话："为官者，当如秤砣，虽铁石心肠，却知轻重几何。"

他掏出手机给陆思盈发了条微信："明早九点，市政府广场见。穿红色衣服。"

很快收到回复："？？？李卫你又发什么神经"

李卫笑着收起手机，夹起最后一串毛肚——这现代的官场，可比清朝有意思多了。而那些藏在市井烟火里的智慧，终将成为刺破迷雾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