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我的眼睛也不管用,我不死
也不活,什么都不知道,
注视着光亮的中心那一片寂静
空虚而荒凉是那大海。
索索斯特利斯夫人,著名女相士
患了重感冒,可仍然是
欧洲人所尽知的最有智慧的女人,
她带着一副邪恶的纸牌。这里,她说,
是你的牌,那淹死的腓尼基水手,
(这些珍珠曾是他的眼睛,看!)
这是贝拉多纳,岩石的夫人,
一个机敏善变的夫人。
这是带着三根杖的人,这是“转轮”,
这是那独眼的商人,这张牌
上面一片空白,是他藏在背上
不许我看见的东西。我找不到
“那被绞死的人”。害怕水里的死亡。
我看见一群人,绕着圈子行走。
谢谢你,如果你看到埃奎通夫人,
告诉她我自己带着那张占星天宫图:
这年头人就得这么小心。
没有实体的城,
在冬日拂晓的黄雾下,
一群人流过伦敦桥,那么多人
我没想到死亡毁了那么多人。
叹息,又短又稀,吐了出来,
每个人的目光都固定在自己脚前。
流上山,流下威廉王大街,
直到圣玛丽沃尔诺斯教堂,那里报时的钟声
敲响九点的最后一下那阴惨的一声。
在那儿我看见一个熟人,我叫住他:“斯坦森!”
你曾同我一起在迈里的船上!
去年你在花园里种下的尸体
抽芽了吗?今年它会开花吗?
还是突来的寒霜扰乱了它的苗床?
呵,把这“狗”赶远些,它是人的朋友,
不然它会用爪子再把它刨出来!
你!虚伪的读者!——我的同类,——我的弟兄!
【选自陈敬容主编:《中外现代抒情名诗鉴赏辞典》,刘象愚译,北京,学苑出版社,19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