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并不是淮扬菜不好吃,是夏挽栀之前吃到的淮扬菜不好吃而已。
夏挽栀本还想着为了不扫陆韵年的兴,佯装出一副很喜欢吃淮扬菜的样子。
结果,当这一口狮子头吃进嘴里时,夏挽栀立马被这道肉丸所彻底征服,肉质滑嫩入口软烂,口感绝佳,当真是唇齿留香。
吃到了如此美食,夏挽栀的“狐狸尾巴”都快摇到了天上,如果她有尾巴的话。
所以,当陆韵年提议喝点酒时,夏挽栀很是爽快地一口答应。刚一答应,夏挽栀就有些后悔了。
她俩在一起吃了两顿饭,每顿都有喝酒。这样,会不会给陆韵年留下一个喜欢喝酒的不好印象?
算了,少喝点,浅酌一下就好,就当是为了配这淮扬菜。
实际上,夏挽栀不爱喝酒,酒量也不好,在外更是从未喝醉过。唯一的一次喝醉,就是前天晚上和陆韵年在一起时。
喝醉后,夏挽栀借着酒劲和陆韵年滚了床单。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后乱性吗?夏挽栀并不这么认为。
夏挽栀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她不单想和陆韵年滚床单,更想和她进一步发展,想和她谈情说爱。
在遇见陆韵年之前,夏挽栀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所谓的爱情存在,更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在见到陆韵年的第一眼,她将两者全部推翻。她先掉进了爱河,暗暗发誓也要将陆韵年一起拉入爱河里。
要么同生,要么共死。
就在夏挽栀思绪纷飞的时候,陆韵年出了一趟餐厅,用屋里的座机给厨房拨了一通电话,让厨房送一瓶茅台来。
等酒来的功夫,在陆韵年的介绍下,夏挽栀品尝起了另一道淮扬菜——平桥豆腐。
这一道平桥豆腐也是用一个青瓷盅盛着,与盛放狮子头的细瓷白盅不同的是,平桥豆腐用到的是一只青花瓷盅。
同样,俩人面前各自放着一只青花瓷盅。
餐桌对面,陆韵年率先揭开了青瓷盅的盖子,将盖子随手放在了桌上。
陆韵年:“夏小姐,可以尝一尝这道平桥豆腐。”
夏挽栀看了一眼陆韵年面前的青瓷盅,随口一问:“就是单纯的豆腐吗?”
说罢,夏挽栀将面前的这道狮子头挪开,然后将一旁的青花瓷盅挪到跟前,随即揭开了青瓷盅的盖子。
盖子揭开来的瞬间,一阵鸡汤的香味扑鼻而来。
陆韵年如数家珍地说道:“主要食材自然是豆腐,更准确的说是内脂豆腐。用鲫鱼脑和鸡汤调味,再配上鸡肉丁、香菇丁、香菜沫。”
“不知道夏小姐吃不吃香菜,所以没加香菜沫。”
夏挽栀开心地弯起眼睛:“我不吃香菜。”
陆韵年颔首:“嗯,我记住了。”
夏挽栀神情微怔:“……”
她说她记住了?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俩还有一起吃饭的机会?
夏挽栀不知要如何接话,她想说的话太直白了,害怕吓着了陆韵年。美食当前,夏挽栀决定先大饱口福再说。
顿了顿,夏挽栀拿起一旁的小勺子探入青瓷盅内,舀了一勺看似豆腐羹一样的平桥豆腐,确切地说是很碎的豆腐片。
就在夏挽栀准备将这一勺豆腐送入嘴里时,对面的女人出口打断了她的行为。
“夏小姐!当心烫!”陆韵年的脸上露出鲜有的紧张神情,音量也跟着扬了几分,不似平常说话时的语调。
“……”夏挽栀捏着勺子的手一顿,抬起眼帘望了过去。随后,她垂下眼睫看向了这一勺豆腐羹。
这豆腐羹瞧着一丝热气也没有,应该不烫的吧。
陆韵年解释:“我刚才忘说了,这平桥豆腐看似一点热气没冒,那是因为它表明裹了一层油封,将热气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