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仇恨地看向精英男,冲过去要撕打:“该死的!你就是故意撞我!你当我今早上没有听到你跟那个女的说要试什么死亡条件!你就是故意要送我们去死!”
精英男不耐烦地扯开小李,毫不客气道:“你有病吧?”
小李红着眼还要冲上去打他,时绪从后边走过来,按住他肩膀:“小李。”
小李转过头,他恐惧的全身上下都在打哆嗦,委屈地喊了声:“时哥。”
他吸下鼻子:“我,我没疯……”
时绪揉下他脑袋,声音放柔和了点:“嗯,你只是压力太大了,先去洗澡吧,热水澡会让你好一点的。”
在时绪的安抚下,小李放松了点,红着眼圈,听话地点点头上楼拿衣服去洗澡了。
导演站起来,磕磕巴巴地安抚大家当和事佬,精英男哼笑声,也转身上楼回房间了。
张志强走到时绪身边,他当然是唯物主义者,但这两天连续死人,又是阴沉沉的暴雨天,饶是他也不免起了一身寒毛,他低声:“小时,你说这是意外还是……”
时绪对他摇了摇头,他刚安抚过小李的手也在轻微地颤抖。
“我不知道,张哥。”时绪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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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怎么感觉村子不对劲,眼下众人也走不了,晚上只好将门窗都锁紧,早早睡下,以防再有意外发生。
发生了太多事,时绪睡得也不太安稳。
迷糊中他忽然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的手在摸自己,手指修长有力,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手。
那双手不客气的在他身上游走着,时绪皱皱眉毛,下意识推拒,却反而被那东西得寸进尺,昏沉中感觉到自己的衣摆被往上推到了胸口处,有什么细长滑腻的东西轻轻舔舐着他从腹部到胸部的皮肤。
他纤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挣扎想要醒来,但意识却被往下拉,怎么也醒不来。
“呵……”昏沉中,他似乎听到了一声低笑。
时绪最后是被敲门声弄醒的,他惺忪地睁开眼睛,身边早没了梦里的冰凉触感。
敲门的人是小李和导演。
小李跟导演搬去了一个房间,但晚上总还是会害怕,两人合计一番,不如来找时绪和张志强一起过夜,四个大男人阳气足,怎么样也不会怕了。
时绪看眼时间,才十点不到,点点头,让他们进来了。
房间多了两个人,一下便显得充实起来了。时绪房间里的床都是一米二的单人床,两个男人也挤不下,四人索性也不睡了,刚好小李带了扑克牌来,几人便将房间里的桌子搬到中间,一起打斗地主。
“小李,”打牌的途中,张志强想起什么,开口问,“你之前在楼下时说听到了他们说死亡条件,是咋回事啊?”
小李此时已经冷静了不少,想到自己之前的失态还有点不好意思,挠挠脑袋说:“就是今早上,我听到他跟那个波浪头的女人在说什么每天死人有限制,可以试什么死亡条件的。”
“害,我也没听懂,不过感觉怪瘆人的,那几人感觉跟神经病一样,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小李说。
屋内其余几人都同意地点点头,他们也都发现了这个号称自己是驴友的四人组的不对劲。
而在听到小李的话后,时绪发牌的手慢了一瞬。
他白天的时候也听到了类似的对话,这话说的就好像那些人不过是来参加一个恐怖游戏,而他们只是这场游戏里可以被随意消耗的npc一样。
但……可能吗?
打了两小时牌后,时绪退出牌局:“我去上个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