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听说她赶来了,特意在校门口等著,热情接待她。
一路走到办公室,黎昭月也从她口中得知了不少有关沈厌的事。
这些都是沈厌从来没告诉过她的。
办公室。
黎昭月坐在座位上,手上握著班主任接给她的咖啡。
听著对方说给她的话,不免有些失神。
沈厌以前会给她骄傲展示满分的成绩,但绝不会说他在学校学习有多苦,有多勤奋,连下课都在做卷子。
他性格冷漠孤僻,对周围同学都爱搭不理,只有上课回答问题会说话。
可对她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黎小姐,听说您以前也是这所学校的?”班主任状似不经意问。
黎昭月点头,“对。”
“怎么了?”
她嘆气,“那您应该也知道,学校並不强制要求住宿。”
“实际住校的人甚至不到总数的十分之一,基本是一人一间,这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一个人在宿舍都没人知道。”
选择住校的学生,要么是家里贫困,路程太远,要么是和家里闹了矛盾。
班主任猜测沈厌是和黎昭月闹了矛盾。
“您是沈厌的监护人,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是希望能多陪陪他。”
“学习虽然要紧,但心理健康也十分重要。”
黎昭月沉默半晌。
“好。”
谈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班主任一直在跟黎昭月说沈厌有多乖,多懂事。
还说她家的孩子也是这样。
虽然有时候惹了事让人不高兴,但说两句就好了,犯不著一直较劲冷战到现在,否则影响到身心健康就得不偿失了。
儘管黎昭月和沈厌没有冷战,她还是认真听完了,因为这些的確是她没有考虑到的。
沈厌心理上本来就压力很大。
这种关键时候,自己该多关心他才对。
而不是放任他身上的反常,当作一切事情和自己无关。
黎昭月既然已经养了他,那至少在他自己有能力之前,都必须对他负起责任。
班主任说话很有水准。
快到三点了。
听得太入神,以至於黎昭月站起来的时候,一个没注意,不小心把咖啡打翻了。
“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