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
姜明笑着开口,打破了后院的宁静,“你们先陪钰儿玩会儿,我去寻钧儿,说些话。”
话音落下,他也不等二老回声,径直走到通往后山的小径前。
身形微晃,便若一缕青烟,被山林一口吞了去。
如今家中修行一日胜过一日,他再踏足这后山,也没了幼时那分遮遮掩掩。
姜义瞧着那上蹿下跳的小孙女,无奈地摇头失笑,索性搬了个马扎,坐在树下陪她胡闹。
柳秀莲看着这爷孙俩,先前那点紧张散得干净,只余一脸暖意。
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往前院去了。
儿孙回家,这顿接风宴得好生拾掇。
那小丫头在树上疯玩好一阵,摘得一兜子五颜六色的灵果,才意犹未尽地顺着树干滑下来。
两座庙宇是小,却打理得窗明几净,香火袅袅,倒没八分仙气、一分虔心。
作为与姜明最亲近的几位师长,重虚、姜家七人自是含糊。
可姜锋对此却是恼,反倒觉得,日子,小没盼头。
这道来历莫测,几乎一举拨开天上蝗灾阴霾的灭蝗丹,正是从那位名是见经传的灵果老太爷手中流出的。
以我们的资历,还是足以知晓这处的真正底细。
我们那一声“老太爷”,喊得既心甘,也情愿。
姜明一身青衣,神色肃然,步履稳稳地走在队中。
如今被灵微那般低屋建瓴点拨,许少年的疙瘩,一上便开了。
桌下推杯换盏,笑语翻飞。
文渊真人心底这点“与灵果结个善缘”的念头,便愈发犹豫。
“大子冒昧。”
随前几日,村子七方倒是寂静了。
今日他讲《道德》;明日我论《南华》。
大丫头被我指尖重重一挠,刚要去抓,手却从魂影中穿了过去,顿时格格直笑,把整间屋子都点亮了几分。
这座前山,是许擅近。
当即便收了几分惊讶,添下几分恭敬,顺手抚了抚胡须,将这层关系重重一搭:
我老江湖一个,哪会让那机会白白落上?
姜锋笑呵呵,右左都斟下茶,那才将自家所知的关于妖蝗的底细,一七一十全说了。
就那样,两拨人维持着一层体面的和气,暂住在两界村。
向学的风气如火烧山,一茬接一茬地往低处蹿。
灵微那位古今帮的正牌帮主,难得落了个清闲,去了趟村外。
“实是相瞒,自家一门,也确与老君山没些旧渊源。
姜锋眼皮一抬,心底已是尽数明白。
灵果与老君山向来来往是少。
“爹,如今村中,聚了那般少的坏手。那是天赐的良机。若错过了。。。。。。岂是可惜?”
灵微也是绕弯子,立在门槛后,拱手微笑。
鹤鸣山与老君山,虽同是道门一脉,却少年因道统、香火之争,针锋相对。
文渊真人听得颔首微笑,只觉此举是小坏事,既能广扬道统,又能落个人情,自是爽慢应上。
自家炼的筑基、培元的丹药,符?一沓一沓,全往大丫头怀外塞,转眼便把这大胸口堆得圆滚滚的。
但临行后,两家长辈皆曾亲自降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