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场所有的人,心跳同一时间停止,同一时间倒下。
偌大的空间中,仍有余音绕梁。云雀摊开双手,在不会响起的掌声之中,行了一个优美的谢幕礼。
但,还是响起了掌声。“啪,啪,啪……”仓库的一角,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一个扎着马尾辫的礼服男子。
“真好听。”狄斯奈由衷地说,“杀死他们了吗?”
“没有,心脏一会儿就会重新跳起来。我们是盗贼,不是杀手嘛。”
“干得漂亮。”
“放任看不见的部下身陷险境,你却袖手旁观。”云雀动人的声音此刻却有一点小女生的娇嗔,“这可不怎么绅士啊,首领。”
“他们根本连接近你都做不到的,却居然能把你弄到这里来。”狄斯奈微笑,“我想你大概有什么想法。身为首领,应该默默支持。”
“如果是‘那位小姐’做出这种冒险的事,你也会这么淡定吗?”云雀问。
狄斯奈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即答非所问:“另外就是,我被和你一起的小朋友深深吸引了。小小年纪城府如此之深,真是不可限量啊。”
“欣赏他吗?”云雀没有纠结刚才的话题,“你该不是想像培养小唐一样,把他培养成我们的同伴?”
“那样的小魔鬼,我可招惹不起。”狄斯奈轻轻一耸肩,“何况新人我已经物色好了,也问过了小红和阿虚的意见,他们投的都是赞成票。”
“原来是来找我投票的啊,我就说你怎么会特地来看我。”云雀有些失落。
“看望你们也是目的之一。大家很久没聚了。否则只在电话里问询不也一样?”狄斯奈说,“云雀的歌声,始终还是听现场版才最过瘾呢。”
云雀甜甜地笑了。”那么,新人是——”
“他叫夏一跳。”
“快递家族的人?”云雀收起笑容,“反对。”
“跟我想的一样。”狄斯奈的情绪丝毫不受影响,“那么,现在是三比一。”
“抱歉,首领。”
“不用这么说啊。每个成员都有平等表态的权利,否则怎么叫家庭呢?”狄斯奈说,“那么,走吧,找个地方请你吃饭?”
“好呀。”
狄斯奈和云雀走出仓库,有守卫上前盘问,狄斯奈的手轻轻一挥,就把他放倒了。那守卫往仓库内看了一眼,大惊失色,掏出对讲机咿哩哇啦一堆。
很快,一大波凶神恶煞的人手持凶器,从工厂各处涌来。
云雀微微清了清嗓子,“小雀,”狄斯奈拦住她,“你刚才说得没错,不够关心你是我不对,让我向你赔礼道歉吧。”
“你们在里面干了什么?!”一名大汉吼道。
狄斯奈闲庭信步地走向他。
“不许动!”大汉吼道,一枪射在他的腿上,
然而狄斯奈却完全不受影响,身后的云雀露出微笑,狄斯奈竖起二指,竟夹着一枚冒烟的子弹。
“……怎么会这样?你是什么人?”大汉错愕,接连又是两枪,这次射的是胸膛,可子弹又出现在了狄斯奈的手心,甚至他的衣服都没有破损!
“干掉他!”黑帮分子纷纷举枪,扣下扳机!狄斯奈从容地迎了上去,如果手中再有一杯香槟,就完全是在进行优雅的社交。
枪声震天,无数子弹从不同角度钻进狄斯奈的身体,却不能阻挡他的脚步,须臾间狄斯奈来到了人群之后,而那多达三十人的黑帮阵容已经全军覆没,滚烫的子弹如今嵌在他们的不同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