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朝奴众。”
“那诅咒是什么?”
“废立世袭,封良爵位,无分性别,文武并蒂。朝代更替,以杀止杀,新主继位,百年不衰。”
“这诅咒……有一部分还挺合理。”
“因为它就是事实啊!现在可以走了吧!一会儿这里的人要用铜汁浇筑城门了!!”
黄洋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它的尾巴在屁股上甩了起来,空气中飘过来的烟灰让它鼻子发痒。
那变得轻飘飘的灰烬落在象糯的鼻尖儿上,穿过内寝殿的门推开后窗,燃起的火堆里是已冰冷的天子遗骸。
“如果皇城里一个人都没有会怎么样?”象糯的眼眸中折射着火光。
禺山鬼打了个寒颤,“那么攻皇城的人就会屠杀百姓,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驱使他(她)们那样做。”
“禺山鬼兄,”象糯把窗户关上,“这个世界上没有诅咒这种东西,唯一有的是人的欲望。”
最起码开辟土地这种鬼话就是有心之人编造出来的谎言,那些不是血海深渊里凝结出来的幽使才不会帮助凡人。
“象长言,”汀八百撕掉了他入皇城时的假面,“我们该走了。”
禺山鬼一把把象糯扔上马背,“早就该走了,要我说咱们都不该进城。”
象糯抬脚踢了一下禺山鬼的后背,他又失言了,少汀曾属于这座皇城来着。
“咳,我这个大老粗又说错话了,八百贤弟还请见谅,见谅。”
汀八百接过黄洋驹的缰绳,“禺兄说的也不全无道理,害得象长言又涉入险地了。”
“少汀,天子为什么把你抱入皇城抚养?”象糯不知道为什么想问这件事。
“皇爷爷以为我能破解如今这种情况。”
“有人这么告诉他?”
“嗯,我皇爷爷有位好友擅长推演卦象,卦象上是这么显示的。”
“那位老人家还活着吗?”
“不知道,她只在我皇爷爷八十大寿时来过一次。”
“卦象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命落凡尘是亲贵,有朝一日定冥幽。三朝五代杀伐乱,一城千人命堪忧。人欲亘古难横断,解铃还须系铃人。”
象糯此刻的心情真是跌宕起伏,什么他妈的狗屁卦象,这是古幽使盐城的诗,古事崖上写的清清楚楚。
千万年前,有一场古神归位,将近一多半的古神消融于天地之间,剩下的那些竟也无心各司其职。
彼时天地之间尚未清明,妖、魔、鬼、怪与人混生,人智尚未大开,被其它生灵当作食物享用。
而后天地间自生各方新神,驱逐妖、魔、鬼、怪,并把天地分为妖界、魔界、鬼界、怪界和人界。
其后又千百年,余下古神又半数消亡,如今世上寥寥数位,可以观古通今知未来。
性情古怪,讨厌新神。
例如这位古幽使盐城,象糯就曾被她捉弄的至今害怕海中水母。
但她如今对人颇有好感,古事崖上经常浮现她假借卦象提醒人避祸解困的古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