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佩不置可否,“你既有这等本领,何以在雪夜当街昏迷?”
王川嘿嘿一笑,“我那是在大街上睡觉嘞,莫不是你们将我搬开,我能一觉睡到天亮。”
司徒佩不禁莞尔,“口说无凭,既如此,你就同我们嵇统领切磋一番吧。”
嵇永早就跃跃欲试,势要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游侠儿。
两人在殿前的广场摆开架势,百来个回合下来,嵇永渐渐处于下风。
王川见势一收,嚷嚷道,“不打了不打了,今天手感不好。”
嵇永不由暗松了口气。
司徒佩见他粗中有细懂进退,眼中多了一丝赞赏,“你为何要投入孤的门下?”
“功夫再高也得嚼用嘛。再说了,我们有缘,你得收了我。”
司徒佩掸袖,淡淡说,“孤这里怕是没有让你施展才能的地方。当然了,你若愿意,就在嵇统领手下领份闲差,也算有口饭吃。”
王川咧嘴笑,“愿意愿意,谢谢娘娘了。”
司徒佩:“侠以武犯禁,在我府里断不可仗势欺人,否则决不轻饶。”
“成,成。”
临走前司徒佩交代嵇永,“也教他学学规矩。”
嵇永抱拳,“喏。”
回去路上,司徒佩坐在撵上特意叮嘱,“有王川这个先例在,往后府上这类拜贴会多如牛毛,你记得让门子一概回了。”
多了可就有结党的嫌疑了。
晋中领命。
回到后殿,司徒佩同崔欣宜说起此事。
崔欣宜笑,“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听殿下一说我倒是想见见此人了。”
司徒佩神色淡淡,“倒也不必。”
崔欣宜笑得更欢了。
天更热了,公主府里冰鉴、风轮、冰饮子轮番上阵才让人感觉好些。
她们都如此了,更别说靠天吃饭的老百姓,他们夏季怕旱雨季怕涝,还有蝗灾和风雪。
这次遭遇旱灾的是畲川郡,报呈说土地龟裂寸草不生。
按前世来看,这次携领赈灾的会是殿阁学士李泰,他是建兴帝用来制衡林穹和苏纪的,他亦是赵郡李氏子,对崔氏也能起到一定的制约作用。
这就表明建兴帝对林苏两党容忍度越来越低,以至提拔了他最忌惮的世家。
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