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佩笑得和煦,“有劳程大监亲迎。”
崔欣宜亦颔首微笑。
进得殿内,两人先行大礼,起身后,帝后分别训话,要她们同心同德携手与共云云。
训话后,建兴帝按例赐宴兴庆殿。
席上,面对帝后若有似无地打量,司徒佩不露声色,她与崔欣宜鲜少交流,哪怕知道少女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
帝后相视,愈发感觉两人不和。
席散,二人辞别帝后,程太监亲送出门,一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才转身。
出了宫门,司徒佩与初荷对视一眼,由晋中扶着上轿。
回府后,杨尚宫求见。
司徒佩让她稍候,与崔欣宜一同进殿更衣。
被冷落了半天,崔欣宜早已满腹委屈,门一关,泪意止不住上涌,换着换着衣服就滚落下来。
“姑娘!”杜衡低呼。
司徒佩转头,就见少女咬着唇无声落泪,眼神哀怨,我见犹怜。
她让旁人先出去,四侍不情不愿地退下了。
寝殿仅剩两人,司徒佩低头看她,“做什么哭呢?”
少女听她这样问,更伤心地哭出声来。
司徒佩用手帕给她擦泪,“我是不是又让你受委屈了。”
“你不理我。”
既已成婚,两人便是一体,司徒佩觉得有些事该同她说清楚,以免以后再让她伤心误会。
“来,我们说说话。”
司徒佩将人牵到贵妃榻,不想刚坐下,还未等她开口,少女便扑上来搂着她。
司徒佩被撞得微微后仰,少女蛮横地冲进她的怀中搅扰,还紧紧地环住她的脖子,似乎怕被推开。
两人衣裳悉索,钗环清脆作响。
她在不安。
司徒佩感知到这种情绪,默许她作乱,并把手放到她头上,无声地安抚。
崔欣宜动作不再急躁,理智回笼,甚至还有些羞怯起来。
这时司徒佩将人拥紧,崔欣宜沉溺,闭着眼予取予求。
“好了,我们说说话。”司徒佩声音温柔,但不容抗拒。
崔欣宜失落,“哦。”
见此,司徒佩将人抱到腿上,点点她鼻尖,轻嗔,“这样如何?”
更想亲你了,崔欣宜默默想,但她不敢说,怕被赶下去。
她圈住司徒佩的脖子,微微嘟嘴,“你说嘛。”
“你我成婚,朝中有许多双眼睛盯着的。我起初哭天抢地就是为了避险,如今转眼便跟你如胶似漆,定要惹人猜忌的。”
崔欣宜却问,“所以,你当初并无不愿,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