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殊眯眼,像是第一次认识裴兆一般。
自己儿子都被打成那样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裴兆被沈清殊的目光看得老脸一红,随即,朝她抱了抱拳劝道:“不妨听听她的解释,如果事情真像裴姮所说的那样,沈真人放心,老夫铁定会给沈真人一个交代!”
闻言,沈清殊冷冷觑了眼地上的钟黎黎,收回春华,就是一脚踢出。
“啊!”
钟黎黎像皮球一样,被沈清殊踢开三四米远,险些砸到人。
裴兆一阵汗颜,连忙挥手,让人把地上的钟黎黎提起来。
一行人就这样带着浑身伤痕的钟黎黎回了裴家。
路上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钟黎黎横行霸道惯了,这下终于有人收她了。”
“可不是,辞忧界出这么个悍匪,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由此可见,钟黎黎在辞忧界的风评并不是很好,沈清殊一言不发,把这些话都听到耳朵里。
“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像裴姮所说的那样?”
路上,沈清殊拉着遍体鳞伤的谢浔盘问。
鼻青脸肿的谢浔点头,被钟黎黎摁在地上摩擦的他脸皮都破了,看上去触目惊心,好不可怜。
这还是沈清殊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憋屈的谢浔,甚至比无量崖那次还要憋屈。
沈清殊心里也奇怪,钟黎黎到底什么来头,居然敢对裴姮出手。
话说这辞忧界的当家老大不应该是裴兆吗?那裴姮就是活脱脱的皇子,居然还能在自己的地界被人打了?
便是沈清殊,看见裴姮的样子,也止不住同情。
没修为真是太窝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