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着眉,沈清殊从地上起身,拿出一枚丹药服下。
幸亏她有先见之明,在闭关之时先炼制了一炉九转金丹。
华尚早先便料到君行止会赶来,只不过没想到他来得这样快。
上临宗许多大小事都归执法堂管理,对门下弟子,君行止自然多几分爱护,何况他与沈千秋关系一向要好,出现维护沈清殊,倒也正常不过。
华尚到底不敢像对南宫羊一般对待君行止,“这你得问她,是她非要替那孽障受过的。”
“代人受过,我上临何时有这样的规矩了?”
君行止一身白衣,长身玉立,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无比冰冷,眉宇间的强势让人气势不由弱上三分。
华尚一下噎住。
他声音宛若山间滴落的泉水,“华长老先前说不能坏了规矩,是以按规矩重重处罚了谢浔,如今华长老明知故犯,该当如何?”
君行止突然发难,且这样不给他面子,还是当着沈清殊的面,这让华尚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半天说不出话来。
“华长老身为长辈,德高望重,更应该以身作则。”
君行止这是要逼华尚说出对自己的惩罚。
先前谢浔一事触犯了门规,华尚以辈分压人,一口一个门规,要处决谢浔,君行止身为执法堂首座,自然不好言语,便只好按门规处理。
负伤的沈清殊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她看着桌上那几乎燃烬的香,不知道该不该感慨一下君首座威武霸气。
轻叹一口气,沈清殊:“所以能够放了我师弟吗?”
别的事,沈清殊一概不关心。
什么处罚,还真能打断华尚两条腿,亦或者受一遍她受过的苦吗?
毫无疑问,不能,只会是一切不痛不痒的处罚,最多失点脸面罢了。
所以沈清殊一点不感兴趣。
……
只有自己强大,才能得到足够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