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远肩膀上的羽印记陡然发光,禁锢着路长远,他叹了口气:“真没有这样的,守护灵是用来保证主人安全的。”
不是给你用来满足奇怪欲望的东西!
裘月寒狡黠一笑,路长远被她强行控制,俯身时带起的风惊动了彼此交错的呼吸,胸腔忽然泛起奇异的涟漪,她觉得自己心跳的好快,少女最终融化了自己的孤独,像初雪融化在舌尖般轻柔地碾磨。
湖水托着她身子轻轻摇晃,银色游鱼掠过时鳞片擦过锁骨,留下萤火般细碎的痒。
是师妹的男人诶。
她轻笑:“替主人再按按。”
万年积雪的山峰开始渐渐的融化,玉树琼枝在风中弯出曼妙弧度,覆雪峰峦相对而立,雪水融化静静流淌而下,天地仿佛凝脂白玉般美好。
不久前呼出一口气化成了冰,似是冬日。
可转瞬,嫣红的花瓣揉碎开放,原来是春已来到,那新春的风催得漫山遍野的绯樱顷刻绽放。
时间成为了囚锁的沙地,细沙如同被潮水反复浸润般绵软,每踏出一步,都能感受到沙粒从趾缝间涌出又回落的舒畅,而当手压住细软的沙子的时候,沉积在沙子中的潮水便涓涓流出,濡湿指尖。
裘月寒觉得自己就要失去理智了,本来清冷的仙靥上多了几抹令人沉醉的红霞,樱红的唇上散落着斑驳的水光,她踮起脚,还想触碰滚烫的温度,粉嫩的舌轻轻顺着气,宛若海水拍在岸边,令人目眩神迷。
但路长远突然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拦腰抱起:“洗完了,快起来。”
“为什么?”她茫然问,还没到最后一步呢,她还没尝到红润苹果的味道。
然后老妖怪道:“该去树冠了!”
话语落下,裘月寒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树冠。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气窜在了月仙子的心间。
嫩白的足上传来淡淡的热量,翡翠碧玉的镯子将裘月寒的理智拉回,月仙子拍了拍自己的脸,上面还散落着不曾消下去的潮热。
她狠狠的骂了自己几句。
裘月寒你真的堕落!怎么还强令老妖怪。那不是我,那是冥君,我没错!
虚幻的影子出现在了裘月寒的面前。
“用作封印的冥之权柄已经回归,死亡之道仍旧存于冥国,月寒,那都是你的东西。”
虚影的手反转,翡翠碧玉的镯子变换了模样,变成一个小小的圣珠。
凤仙珑并未给裘月寒留下东西在胧山,给裘月寒留下东西的,是冥君,也就是月仙子自己。
裘月寒沉默了良久:“所以,我没有父亲,这颗圣珠就是我的来历,是吗?”
那个冥字将部分的过往展现在了裘月寒的眼中。
冥君在大战中帮助人族胜利,受了极重的伤,所以借助自己的道陷入沉眠,她将自己的大道放在冥国,本源化为了一个珠子,留在了胧山。
一直到三千年前。
而凤仙珑的任务就是取走那颗容有冥君之灵的圣珠,再以人族的身份让裘月寒降生为人。
所以裘月寒没有父亲,冥君只是借助母体将自己转化为了人族。
至于那一颗只余留空壳的圣珠,则化为了翡翠的镯子,保存着凤仙珑的念,一直跟随着裘月寒。
虚影缓缓的道:“接受这颗圣珠,你能重新成为死亡的君主,可哪怕你不接受,记忆仍旧会缓缓回流,月寒,不要害怕,那本就是你。”
只要裘月寒想,她可现在就带起冥君的冠冕,冥国会重新回到她的身边,那是她瑶光法。
天上的死亡道星会为了她再度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