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胎,好不容易生了个带把的,夫人却难产离世。
而他这个宝贝儿子,也在两岁半的时候夭折。
大女儿嫁到了淄水城,几乎和他没有了往来。
二女儿,也就是赵雁,年方二八,在牛家武馆学武,和他也不亲近。
相反,他大哥赵老爷生的两个都是儿子,且都是可造之材,很有出息。
赵老爷的大儿子从小练习武,如今已是内劲武者,在淄水城当捕快,听说提副捕头指日可待。
小儿子今年十七,打小聪明伶俐,已经开始接手赵家的药铺和药材生意。
赵二爷年轻时放纵酒色,身体被掏空,眼下即将年过半百,纵使有人与他说媒,他这辈子也抱不上儿子了。
加上两个女儿都和他不亲,他只好将所有心思都放在斗鸡上面。
照他自己的说法,除了斗鸡之外,他也没别的盼头了。
而两个女儿不喜和他亲近的原因也很简单,认为他重男轻女,对鸡都比对自己两个女儿好。
至于赵府后院那条瘸腿大黄狗。
来历不明,半年前不知何故受了很重的伤,几乎死定了,躺在草堆里,瘦骨嶙峋,血都快流干了,只有眼珠还能微微颤动一下,身上爬满了苍蝇蛆虫。
幸得赵老爷外出时遇到,将它带回赵府并用珍贵药材救治。
赵老爷医术高明,加上大黄狗生命力顽强,折腾许多时日终是救活了。
之后,大黄狗为了报恩,留在赵府不走了,赵老爷索性便让它看家护院。
“呦,赵二爷,早!”
“赵二爷今天可是要和郭老四斗上一场?”
赵二爷来到青竹帮管辖的斗鸡场,许多熟面孔跟他打招呼。
片刻,郭老四闻讯赶到,怀里抱着一只壮硕的乌脚鸡,看样子稍微比上一次的那只乌脚鸡还要壮一些,应有十二斤重。
“郭老四,前些时日赢了你一次,你咒我的鸡患病,怎么着,没想到它不仅没事,反而还更加精神了吧!”
“嘿,还真是,定是二爷您喂它吃什么宝药了,谁不知您赵府药材之多,拿人参当萝卜干吃也是常事。”
赵二爷气笑了,指着郭老四骂了几句。
郭老四厚着脸皮笑了笑,又道:“我这只斗鸡可也不是吃素的,二爷,您今天怕是要遭了!”
赵二爷看出这只乌脚鸡很壮实,大骂郭老四只会养体型最大的乌脚鸡,无赖打法。
郭老四笑称,斗鸡之道,体型大就是好赢,二爷您也可以养乌脚鸡嘛。
“二爷,四爷,我来为您二位当公证人。”
一位斗鸡场管事上前来,两人没意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