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这要他怎么说?
难道说,当时是想装波大的,拿着打脸逆袭流剧本扇到傅宴川脸上去,告诉他,虽然我没有从政,但是哪又怎样。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李二牛了,我现在是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易威登。
后面在现场遥遥见了一次,他眼睛都不带瞟一眼的,相当伤人。而且没从他身上闻到熟悉的气息,他不就琢磨其他的去了吗?
但此情此景,他要敢说出来的话,舒泽就敢把他的脸挠花。
“……既然是这样,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山海境虽然塌了,但我还能自由进出,我就把大家都安顿在家里了,过大半个月就回去看一下。”李二牛梗着的脖子软了下来,又尴尬又心虚,“帝君,我……”
前面还一口一个傅宴川,现在就换上了以前的称谓。他本来就是个憨憨的兽,不然也不会被舒泽压着拔毛欺负。一根筋,认死理,当初只相信自己看见的,现在知道自己错了,立马就想道歉。
但傅宴川对兽兽们向来纵容,“没事,我都知道。”
“在那样的情况下,误会也很正常。这些年,你照顾大家辛苦了。”
傅宴川对自己被误解一事并不是很在意,他比较关心,“你以为我把神力都给小泽,所以潜入我住所把小泽带走了?”
从监察处开始,就是舒泽不知道且不曾参与过得事情了。他还在琢磨,他哥现在这惨状,是不是下岗再就业。就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潜入、带走。
他是猜过这个可能性,但亲耳听见还是不一样。
所以、他明明就是在他哥身边窝得好好的,都是二牛把他叼走,这段日子他才过上了没有他哥伺候的好日子。
想要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舒泽用眼神射杀李二牛,自知理亏的二牛兄肩膀瑟缩,眼神躲避,霸总气质荡然无存。当然,这种东西他本来也就没真的。
傅宴川熟稔的捏住舒泽的后脖子揉了两下,“先把事情弄清楚。”
正在磨牙的舒泽立马乖巧,收回自己杀兽目光。
死亡凝视消失,李二牛这才吞吞吐吐倒出实情,“我就是碰巧……”
“你好歹是监察处处长,行事隐秘又低调,房子的安全保密系数又高。我花了好几千万星币,才凑齐了团队。”
“我本来只是想去你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谁知道你密室后面藏的是他啊。”
说起来李二牛也有点委屈。
他花了多少金钱和时间才探查到傅宴川家里有个密室,本以为有什么重大信息,等了好久才蹲到入侵机会,结果千辛万苦抱回来一只祖宗。
天知道他打开高薪团队送回来的箱子,发现一只大黄面包时,有多无语,有多心惊胆战——怕舒泽把自己毛扒秃,怕傅宴川找上门来刀了他。
本来他也动了把舒泽送回去的心思,毕竟这位大爷又没做错什么,还不好伺候。
但谁叫他身上的味道诱发了舒泽,睡了上千年的舒泽竟然有要清醒的意向,而且身上还散发着浓郁的神力气息。
李二牛先入为主,有了傅宴川带着舒泽离去的事情做铺垫,一感知到这股神力,那不是对自己的判断更加自信了吗?
三下五除二,剑走偏锋,赌一把舒泽能不能解开异兽族和山海境里沉睡的兽兽们之间的联系。
傅宴川很沉默。
所以他不应该把小泽藏在密室里,把猫窝放在床边上就不会发生失踪案,毕竟他只是一只软软胖胖的大黄面包。
舒泽也很沉默,所以他本来有一个超级舒服的睡觉环境,根本就没有人可以打扰到他。但他被硬薅起来,挑起了整个保育院的重担。
“我的逻辑很合理啊!”李二牛表示,“经过那么多年商场的厮杀,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独自肩负着兽族命运的我,大胆尝试怎么了?”
李二牛知道傅宴川没有背叛兽族,傅宴川找到了弟弟,知道兽兽们都还活着,自己的神力也还在。
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事情的走向开始变得奇葩又熟悉。
傅宴川打开伪装,淡定表示,“我出去看看小熊的粥熬好没有。”
“不……”李二牛伸出尔康手,充满期翼的目光默默锁在傅宴川身上,后者柔柔一笑,左脸写着“自求”,右脸写着“多福”。
李二牛:“…………”
“我就知道你们俩都偏心对方!”
舒泽挽起袖子,理直气壮,“那咋了?”
傅宴川快步离开,贴心的关上房门,对上无数双好奇的眼睛,展颜一笑,“嘘,他们之间有点大人之间的事情要处理。”
兽兽们眼中闪烁着懵懂的光,似懂非懂。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