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年纪比所有孩子都大,加上平时没少干农活,长得又黑又壮,孩子们眨眼被吓跑。
秦舒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被扯破,脸上还有伤,蜷缩在地上十分可怜。
一双带着婴儿肥的腿又嫩又白,脚踝上的银链子被阳光照着,格外显眼。
安锦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东西,伸手去抢的时候,秦舒疯狂的喊叫。
“不要动舒舒的链子,这是妈妈送给舒舒的,不准抢!”
她怕引来其他人,灰溜溜的逃走了,却清楚的记下了那条银链子的样子。
尤其是那个信封装饰,她喜欢得紧,和眼前这条一模一样。
簿希爵见安锦盯着晃动的银链子发愣,很显然是认识的。
他心口发紧,声线也变得紧绷,“安小姐,认识吗?”
安锦伸手固定晃动的链子,好看的薄唇勾起,“我自己的东西,我怎么会不认识呢?
这链子很早就丢了,怎么会在爵爷手里?”
虽然她不知道秦舒的银链子怎么会在簿希爵手里,但肯定年数不短了。
秦舒那么宝贝这条链子,如果是近期丢的,肯定会到处找。
可她回秦家这半年,并未提及让秦明远帮忙,想来很早就丢了。
簿希爵因安锦的话变了脸色,一把将银链子抽了回来,“你的?证据?”
安锦思绪飞转,眨眼就想了个理由。
她收回手,轻笑一声,“爵爷可真是会难为人,我只能说这链子至今差不多二十年了。
这是我过世的奶奶补送我的周岁礼,虽然我家穷,但一根银链子还是买得起的。
至于其他实质的证据,我还真想不出来。”
簿希爵盯着银链子,俊美无俦的脸勾起浅笑,“那安小姐总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吧?”
“我还真不知道,这东西我也就喜欢了一阵,后来就忘了。
要不是再一次看到,我还真就忘了自己曾有这么一条银链子。”
簿希爵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他又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对于胎记,安小姐怎么看?”
救他之人的腰间有块胎记,这件事他谁也没说。
当时他意识模糊,眼睛也看不清,只知道救他的人撕了衣角帮他包扎。
他想认清眼前的人,却只能勉强看到她雪白的腰间,有块褐色的蝴蝶形胎记。
在梁斯年猜测安锦可能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后,簿希爵将安锦的照片翻了个遍,确定她的腰间没有胎记。
安锦一边回想着有关秦舒的所有细节,一边搪塞簿希爵。
“爵爷,我们之间并不熟悉,聊胎记的话题不合适吧?
再说了,身为演员,身体是不能有任何瑕疵的,就算有胎记,也会抹掉。”
说着,她突然起身,受伤的右手落在腰间,意思不言而喻。
十六年前,安锦在抢秦舒的银链子时,隐约记得她腰间有块褐色胎记。
但她只是匆匆一瞥,胎记具体在哪个位置,什么形状,她记不清了,只能试着蒙混过关。
簿希爵现在敢肯定,安锦不仅知道银链子的主人是谁,还和她很熟悉。
不然不会连胎记这么私密的事,也能知道。
眼下的情况是,安锦想抢对方的功劳,绝不会轻易说出对方的消息。
既然如此,他也不能让安锦失望,“不知道安小姐有没有兴趣当簿氏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