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涯欲哭无泪,“别说了,越说越难受。”
纪云晚闭着眼,靠在一棵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叶片都发干地大树根下,安静地一颗颗捻动佛珠。
这么一看,所有人中就属她最冷静,似乎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让她脸上看到别的色彩。
但距离她最近的宋知见,将她眼里的混浊和不耐收入眼底,也十分佩服她。
“唉,师傅,你和我说说话呗,说几句安慰的话也行,不然我真的难受死了。”
其他几个人也把看起来淡定的纪云晚当做最后的精神依托。
“是呀,晚姐,你就说几句话吧。”
“只要晚姐说没事,我就相信我们肯定能度过这次危险的!”
“看晚姐一个女人多冷静,唉,我是真的佩服晚姐。”
……
纪云晚用力捻了下珠子,缓缓睁眼,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嗓,子,痛。”
说出来的声音沙哑,如同一把不锋利的钝刀使劲摩擦牛皮纸。
众人沉默了。
“嗷嗷嗷”
虎碗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回来,经过两个月零七天,它已经从一个脑袋大的虎头海雕变成一只可以翱翔于天际的大雕。
雄壮、自由得令人羡慕。
如果不是因为纪云晚在这,恐怕它早就飞走了。
“嗷嗷”
虎碗飞过来的时候,爪子一松,七八只肥肥的鸟掉在地上。
没人去捡。
可以说,这两个月以来,他们不是吃海鲜就是吃肉,或者是敌方那里抢来的干粮。
已经吃出了心理阴影。
“嗷嗷嗷”
虎碗飞了几圈,叼着纪云晚的衣服往外飞。
“师傅,虎碗好像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纪云晚实在是不想动,但扛不住虎碗一个劲地叼,最后只能勉强缓缓地站起跟着离开。
林涯和宋知见怕出意外也随着离开,后面的人犹豫了一下,最终也决定跟过去。
两个多小时后,众人气喘吁吁地停在一个比较低洼的小山口,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