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希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蹲下身轻抚摸蛋壳,藤蔓指甲在蛋面上划出细碎声响。
“我女儿……还没破壳呢。”她的声音哽咽,犬~耳耷拉下来。
“昨天铁毛狗群冲进来,最大那只叼着蛋就往北边跑。”
“那可是我千年来,唯一的崽啊!”
茅草屋顶漏下一束光,照亮风希颤抖的尾巴尖。
陈瑜这才发现她后臀的藤蔓补丁下,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分明是刚经历过生产。
“难怪狗大能从六阶巅峰手里叼走蛋。”
陈瑜后槽牙咬得咯吱响,心里首犯嘀咕。
【缺了八辈子德的玩意儿。】
她瞅见风希尾巴尖都在打颤,拍着干瘪的胸脯吼。
“风希姐你放一万个心,找狗崽这事包在我身上。”
风希犬眼瞪得溜圆,藤蔓指甲掐进陈瑜胳膊:“当真?”
她鼻尖的狗毛都炸开了,“要是敢耍花样,我把你骨头拆了给灵植当肥料。”
“得嘞!”
陈瑜疼得龇牙,还是硬挤出笑脸,“我以地府府城隍的名义发誓。”
“拉倒吧!你一看就不是个正经样。”风希蓦然挑眉,狗鼻子在她脸上猛嗅。
“一闻就知道,名声肯定比锅底还黑的,拿名声发誓跟放屁有啥区别?”
她揪起陈瑜后领往门外拽,“赶紧带路。”
“要是找不回我闺女,看我不把你那白毛全薅下来编狗窝。”
陈瑜一嗓子蹬着腿蹦起来:“姐~轻点轻点。”
感觉后领的布料快勒进肉里,整个身子被风希拎得脚不沾地。
颈骨都快咔嚓了。
草灵犬族长的爪子跟铁钳似的,勒得她牙根发酸。
“再这么拎下去,我脖子保准要跟麻绳似的断成两截。”
风希冷笑一声,手掐得更紧。
“嚎什么嚎,还地府阴神?我看你怕不是个给人跑腿的小喽啰。”
她上下打量陈瑜干瘪的小身板,犬牙在光影里泛着寒光。
“地府那是什么地方?府城隍最低也是七阶神祇。就你这白毛小矮子,灵力弱得跟筛子似的。”
“信口胡诌,竟连牛皮都不打?莫非当本族长是深居山沟、孤陋寡闻的愚妇不成?”